“放手!”
廊下燈籠驟然熄滅,樹影在青磚上扭曲成猙獰的獸爪。白靜失控的指尖幾乎要掐進姜晚蕎下頜,就在這時,一道沉冷如淬冰的男聲破空而來:\"白靜,你在幹什麼?\"
鎏金燭火順著遊廊蜿蜒流淌,照亮男人步步逼近的身影。厲風霆肩寬腰窄的輪廓裹在墨色西裝裡,皮鞋踏碎滿地月光,筆挺的身姿猶如出鞘寒刃,西裝領口的銀質袖釦泛著冷芒。
他目光掃過姜晚蕎發紅的腕間,眸色瞬間沉得像暴風雨前的海面。
未等白靜開口辯解,男人長臂一攬,將姜晚蕎纖細的腰肢扣進懷裡。掌心的溫度透過薄紗灼燒面板,姜晚蕎撞進他帶著雪松氣息的胸膛,聽到頭頂傳來壓抑的低咒。厲風霆指腹撫過她手腕的紅痕,喉結滾動著吐出森冷字句:\"跟我回房間上藥。\"
轉身時,他刻意將姜晚蕎護在懷中,西裝下襬掃過白靜僵立的腳尖。白靜望著兩人交疊的身影沒入迴廊盡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眼眶被妒火灼得通紅。
遠處宴會廳的音樂聲傳來,而她獨自站在月光碎裂的陰影裡,聽著自己劇烈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憑什麼……
憑什麼厲奶奶和厲風霆的寵愛全部都給姜晚蕎?
厲風霆將姜晚蕎帶進房間,水晶吊燈的光暈在他眉骨處投下鋒利的陰影。
深棕色藥罐被他握在掌心,開啟時飄出薄荷混著草藥的清苦氣息。他修長的手指挖出一抹瑩白藥膏,指腹觸到姜晚蕎紅腫的腕間時,動作突然放得極緩。
\"嘶——\"姜晚蕎本能地瑟縮,卻被男人掌心的溫度穩穩圈住。
藥膏觸膚的瞬間,清涼感迅速漫開,刺痛感漸漸消退。厲風霆垂眸盯著她手腕上的紅痕,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密陰影,喉結滾動著吐出警告:\"以後離白靜遠一點。\"
\"可是白靜不是厲家的大管家嗎?我好像沒有辦法遠離呢……\"姜晚蕎望著他專注塗藥的側臉,腕間殘留的餘痛與男人掌心的熱度交織,莫名讓心跳漏了一拍。
厲風霆動作頓住,指腹擦過她腕骨時微微用力,將最後一點藥膏揉進面板。
他忽然抬眼,漆黑瞳孔裡翻湧著壓迫感:\"你就不能學聰明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