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厲風霆一腳踹翻身旁的鋁合金腳手架,金屬撞擊聲震得人耳膜發疼。
他大步逼近,腕錶錶盤在暮色裡泛著冷光,“你當我是廢人?還是覺得,我需要靠這些施捨般的‘關懷’才能走路?”
白靜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後背重重撞上剛砌好的斜坡扶手。
記憶裡手術臺上那個蒼白虛弱的男人,此刻周身散發著令人戰慄的戾氣:“立刻把這些東西拆了。”厲風霆俯身時,領帶掃過她發燙的臉頰,“再有下次,就從厲家徹底消失。”
白靜聽到這話,嚇傻了……
她一直覺得,自己就算犯了多大的錯誤,但是隻要醫術在的話,厲風霆再怎麼樣都不會讓她離開厲家……
白靜的高跟鞋在地面打滑,踉蹌著扶住雕花扶手才勉強站穩。
她攥著手機的指尖泛白……
\"厲爺,求您聽我解釋......\"她攥著裙襬的手不停顫抖,昂貴的真絲面料被揉出褶皺。周遭傭人的竊竊私語像細小的銀針紮在耳膜上……
“我的媽呀,我還以為她跟厲爺到底是什麼關係呢?竟然有這種膽子私自建設療養室……”
就算是厲老爺子這麼大年紀了都不服老呢!
何況,厲風霆還是個青年人……
建設這種療養院,不就是說他是殘疾人嗎?
更何況,厲家老宅也算是價值連城的古建築了,她私自改,甚至都可以告她了!私自毀壞別人財產文物!
厲風霆倚著香檳塔,骨節分明的手指轉著威士忌杯,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解釋?\"男人終於抬眼,深潭般的眸子裡結著冰……
\"白醫生在醫術上了得這點讓我很是欽佩,但是我沒有想到在建築學上也這麼強?怎麼沒想到要解釋?\"他輕抿一口酒,喉結滾動的動作帶著與生俱來的壓迫感,\"你以為道個歉,就能抵消八位數的損失?\"
古建築的損失甚至不能金錢去衡量……
白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磕在冰涼的地磚上。
她仰頭望著那張永遠矜貴的臉,眼淚砸在胸前的鑽石項鍊上:\"我真的知道錯了!求厲爺給我個機會......\"
話音未落,厲風霆已經轉身,黑色西裝下襬掃過她發顫的肩膀,只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白醫生,有些錯誤,道歉是沒用的。\"
崔婷很是害怕……
“怎麼辦?萬一厲爺要趕我們走……”
崔東立馬制止住她說話。
“你不要亂說話了!否則的話,白醫生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厲爺沒有說什麼懲罰,這種態度就是放過白靜的意思。
只是兩個人的關係不會像以前那麼值得信任了。
以前厲風霆就冷漠如霜,陰差陽錯有了腿疾後,白靜才跟他緩慢的拉近距離。
現在一朝就回到解放前了。
白靜很是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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