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蕎剛掀開保溫桶的蓋子,米香混著紅棗的甜膩便溢了出來。
姜司遙猩紅的指甲死死扣住桶身:“真是謝謝你了,我來就行。”她的眼尾泛著不正常的紅,顯然是哭過,“初塵哥哥一直不來哄我,現在只能我去低頭了。”
姜晚蕎垂眸看著對方青筋暴起的手背,輕笑出聲:“姜四小姐這麼體貼,不如連公司的爛攤子也一併收拾了?聽說初塵集團的資金鍊......”
“要你管!”姜司遙猛地奪過保溫桶,滾燙的粥濺在手腕上也渾然不覺。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踉蹌而去,裙襬在地面拖出狼狽的褶皺。推開總裁辦公室的瞬間,冷氣裹著咖啡的苦澀撲面而來,厲初塵正對著滿桌檔案皺眉,聽見聲響頭也不抬:“我說過,沒預約別進來。”
“初塵哥哥......”姜司遙放軟聲音,將保溫桶輕輕擱在桌上。
厲初塵終於抬眼,瞥見她泛紅的眼眶和凌亂的髮絲,神色卻依然冷淡:“姜家又要撤資?”
他已經厭倦了姜司遙和林媚這對母女的威脅。
這句話如同一記耳光,打得姜司遙眼眶發酸。
她強撐著笑意開啟保溫桶,熱氣氤氳中,熟悉的米香鑽進厲初塵的鼻腔。
他的手指驟然收緊,鋼筆在檔案上洇出墨團——這個味道,分明是姜晚蕎獨有的熬粥手法,要在砂鍋裡慢煨兩個小時,中間三次開蓋攪拌,才能熬出這種濃稠綿密的口感。
“你煮的?”厲初塵的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
姜司遙指甲掐進掌心,指甲縫裡滲出的血珠滴在羊絨地毯上,開出細小的紅梅:“當然是我。”她舀起一勺粥,柔聲道,“嚐嚐看?”
厲初塵盯著她精心描繪的紅唇,突然想起大學時姜晚蕎總是素顏,鬢角還沾著煮粥時濺上的水珠。
他鬼使神差地張嘴,溫熱的粥滑入喉嚨,記憶瞬間翻湧。姜司遙看著他難得放鬆的眉眼,心口泛起尖銳的疼——原來自己討好他這麼多年,比不上一碗別人煮的粥。
“謝謝。”厲初塵放下勺子,語氣裡多了幾分溫度。
姜司遙正要說話,手機突然響起,是母親的奪命連環call。她看著螢幕上不斷跳動的名字,想起父親今早的斥責,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初塵哥哥,晚上一起吃飯好不好?我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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