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靜弦突然踉蹌著後退半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
姜晚蕎眼底翻湧的寒意讓她心臟驟縮,那些藏在暗處的籌碼、見不得光的交易,彷彿都被那雙眼睛看穿。
水晶吊燈的光芒突然變得刺眼,她喉頭髮緊,意識到眼前人一旦撕開真相,後果將遠超想象。
“你少來嚇唬人了!”
姜司遙見到自己的閨蜜被姜晚蕎這樣對待,也上前來幫忙,趾高氣昂的說道,“姐姐,你還是快把手裡的祖傳玉鐲還給家裡吧,就連媽媽都沒有戴過,我們是準備放著傳承的,你怎麼能這麼做呢?”
“既然我結婚,你嫁妝都不準備出的話,這件事情我也已經原諒你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只要你把祖傳玉鐲還回來的話,那我們就還是一家人……”
姜司遙說得很悲慟,周圍的賓客都站在她那一邊。
“是啊……做錯事不要緊,重要的快把祖傳玉鐲還回去……”
“據說姜晚蕎跟姜家鬧了斷絕關係,現在可能是拉不下臉吧……”
“可能就是因為要斷絕關係,意識到撈不到家裡油水了,就起了這個偷竊的心,將家裡祖傳的玉鐲偷出來了……”
姜晚蕎不為所動,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司遙,“這個鐲子本身就是奶奶留給我的,輪得到你和林女士在唧唧歪歪嗎?如果不清楚家裡面的遺囑,可以請律師,再者,我手裡這個玉鐲,是大名鼎鼎的碧波環,不是你們口中的祖傳玉鐲!”
可惡!這死丫頭竟然油鹽不進!可急死林媚了!
話音未落,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撞開,帶著寒氣的身影裹挾著壓迫感走來,厲風霆的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姜晚蕎發紅的手腕上,指痕蜿蜒在她蒼白的面板上,與腕間流轉的翠色形成刺目的對比。
“怎麼回事?”
姜晚蕎下意識地將手縮了縮……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骨節分明的大手精準扣住她顫抖的手腕,不讓她動彈。
“誰幹的?”沙啞的嗓音像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帶著山雨欲來的壓迫感。
宴會廳瞬間鴉雀無聲,賓客們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唯有姜晚蕎急促的喘息聲在寂靜中迴盪。
姜晚蕎還未來得及開口,厲風霆已經將她護在身後,黑色西裝擋住所有窺視的目光。
他垂眸凝視那道紅痕,喉結滾動間溢位壓抑的怒意,彷彿下一秒就要撕碎在場所有讓她受傷的人。
“你不說是吧?我自然有的是辦法!”
“立刻調出所有監控!”厲風霆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來自地獄的宣判,震得宴會廳的空氣都為之顫抖。
他周身散發的寒意,讓周圍的賓客紛紛下意識往後退去,不敢直視他那雙佈滿怒火的眼睛。
之前那名抓住姜晚蕎的保鏢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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