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順勢拔高聲調,綢緞旗袍隨著動作劇烈起伏:“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姜家女兒的樣子?!趕緊把鐲子交出來,給你妹妹道歉!”她的聲音在宴會廳裡迴盪,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周圍投來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將姜晚蕎困在惡意的漩渦中央。
“道歉?我為什麼要對一個小偷道謝?我瘋了嗎?”
姜晚蕎突然笑出聲,眼底泛起冷意,她甩開保鏢桎梏,腕間碧波環撞出清越聲響:“嚴格來說,姜家祖傳玉鐲本該是我的。”她挺直脊背,天生帶笑的眉眼凝著寒霜,“奶奶臨終前親口說過,玉鐲要傳給長房嫡女——也就是我。”
宴會廳驟然死寂,賓客們手中的香檳杯停在半空。
林媚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珍珠項鍊隨著劇烈呼吸起伏:“你、你血口噴人!”她的聲音帶著破音的尖銳,卻被姜晚蕎清亮的嗓音蓋過。
“當年奶奶病重,是我日日守在床前。”姜晚蕎的目光掃過四周驚愕的面孔,又落在姜司遙驟然蒼白的臉上,“鐲子本該由我繼承,卻被某些人趁著亂局藏了起來。現在玉鐲丟了,倒想栽贓給我?”她揚起下頜,翡翠鐲的冷光映得眼尾猩紅,“林女士,您偏心也該有個限度!”
竊竊私語聲如潮水漫過宴會廳,賓客們交頭接耳的目光帶著審視。姜司遙攥緊裙襬的手指微微發抖,林媚踉蹌著後退半步,撞翻了身後的鎏金花瓶,清脆的碎裂聲裡,眾人的唏噓聲愈發清晰。
“所以說,姜家的祖傳玉鐲也是姜晚蕎的?”
“應該是吧……這就難怪了……這分明不是偷,而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林媚猛地抬手按住胸口,眼眶瞬間泛起淚光,顫抖的指尖指向姜晚蕎:“就算祖傳玉鐲本該是你的又如何?”她聲音哽咽著,旗袍下襬隨著劇烈搖晃的身體掃過滿地碎瓷,“司遙是我捧在手心養大的女兒,她喜歡,做母親的送她又錯在哪裡?”
宴會廳的空氣彷彿凝固,賓客們舉著香檳的手停在半空。林媚突然踉蹌著扶住雕花椅背,精心描繪的眉峰皺成委屈的弧度:“這些年我把你當親生女兒養,供你吃穿、送你讀書,不過是想報答你母親的恩情!”她突然轉向圍觀人群,淚珠子順著臉頰滾落,“現在不過是要你把鐲子交出來,怎麼就成了我偏心?”
姜司遙適時地撲進母親懷裡,綢緞禮服上的酒漬暈開深色花紋:“媽媽別說了……”她抽噎著回頭望向姜晚蕎,眼底卻閃過一抹算計的冷光,“姐姐想要玉鐲,我、我還給她就是了……”這番做作的退讓,讓周圍賓客的竊竊私語愈發洶湧,憐憫的目光像潮水般湧向林媚母女。
“什麼叫還給我?本來就是我的!還有這根本就不是你們家的祖傳玉鐲!”姜晚蕎有些生氣了!
如果涉及到自己,這些人如何胡攪蠻纏對自己都無所謂。
但是現在這裡可是厲風霆的場子就敢這麼鬧!
林媚突然捂住心口,踉蹌著後退半步,眼角滑落的淚水暈開精心描繪的眼線:“司遙從小就喜歡那隻祖傳玉鐲,我想著,等她出嫁時當作嫁妝,也算圓了女兒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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