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蕎耳畔的珍珠流蘇猛地一顫,翡翠鐲在腕間撞出清脆聲響。她死死盯著厲初塵,睫毛劇烈地抖動,彷彿要將眼前人重新看清。
宴會廳裡鼎沸的議論聲突然變得遙遠,只剩胸腔裡酸澀的鈍痛翻湧而上——原來她愛了八年的男人,竟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顛倒黑白。
“厲初塵,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發顫,天生帶笑的眼角泛起水光,卻冷得像是淬了冰。絲綢裙襬被攥出褶皺,她突然想起那些熬夜為他整理方案的夜晚,想起自己為了初塵集團四處奔波時磨破的腳跟,此刻都化作尖銳的諷刺扎進心臟。
男人閃躲的目光徹底碾碎了最後一絲僥倖。
姜晚蕎突然笑出聲,淚珠順著臉頰滾落,卻將腕間翡翠鐲舉得更高:“好,我算是看清你了。”她的聲音在宴會廳迴盪,帶著令人心悸的決絕,“當年真是瞎了眼!”
雖然厲初塵早已被姜晚蕎嫌棄過無數遍,但現在當眾被這樣說,心裡還是會有些在意。
可是她一個女人擁有“碧波環”,那他算什麼?
一種莫名其妙的自尊心擁了上來,他不服氣……他就是不願意看到耀眼的姜晚蕎。
姜晚蕎如此耀眼,不就會把他給襯托下去了嗎?
不,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不!
眾人議論紛紛:“厲初塵雖然是厲氏家族的旁支,他還能忍不住繼承人的“碧波環”?他說的話還能有假?”
“就是……可能真的偷了家裡的祖傳玉鐲吧?真是沒有想到呢,姜四小姐原來這麼虛榮,分明之前還聽說她跟著厲初塵一起去創業,能力很強來著!”
“我聽聞現在已經離職了,我還尋思著幹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離職,現在看來,這事情估計沒這麼簡單,畢竟你作為公司首席,你也不會讓手腳不乾淨的人在公司,是吧?”
林媚踩著高跟鞋步步逼近,猩紅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姜晚蕎的臉,聲音裡裹著不容置疑的壓迫:“姜晚蕎,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立刻把鐲子褪下來!”宴會廳的喧鬧聲中,她刻意拔高的音調像把利刃,刺得周圍賓客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現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向著自己和姜司遙,而姜晚蕎根本就是孤立無援的境況!
還怕她不交出鐲子嗎?
林媚近乎貪婪的盯著姜晚蕎手腕上的鐲子。
姜晚蕎早就知道林媚不愛自己,但是卻沒有想到林媚會做這麼絕……
姜晚蕎後退半步,脊背繃得筆直,腕間的“碧波環”泛著冷冽的光。
她盯著林媚扭曲的面容,突然覺得這個女人陌生得可怕:“不可能。”四個字擲地有聲,天生帶笑的眉眼此刻盛滿倔強,“沒有證據就想汙衊我,姜夫人,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林媚氣得渾身發抖,珍珠項鍊隨著劇烈的呼吸起伏。她轉頭望向周圍交頭接耳的賓客,突然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大家看看,這就是我養的好女兒,連妹妹的嫁妝都要搶!”話音未落,四周的議論聲頓時如潮水般湧來,無數道目光像刺一樣紮在姜晚蕎身上。
姜晚蕎:“……”
這鐲子怎麼還變成姜司遙的嫁妝了?
真會顛倒黑白!
林媚好歹也是大家閨秀出身,沒有想到這種顛倒黑白的話如此的熟練,這一刻,姜晚蕎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生物學母親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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