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裡面確實掛念著姜晚蕎,不過是拿她自己研究出來的人參丸罷了,也能去這麼久?真是讓人擔心!下次不能再讓她去別處了,如果要拿什麼東西,直接叫傭人就好了。
白靜看著自己的定時鬧鐘,就起身穿著白大褂……
剛進去厲風霆的房間後,屬下立馬就識相的後退了。
“厲爺已經在裡面了。”
以前厲風霆行動不便需要有人看著,白靜作為醫生就會在旁邊協助……雖然以前沒有完全看過厲風霆的身體,但是上半身的健碩身材,還是會讓白靜回味無窮……甚至現在時隔多年,她想起以前都還會臉紅心跳……
浴室蒸騰的水霧中,厲風霆扯開最後一顆珍珠母貝紐扣,雪白襯衫如蝶翼般滑落在黑色大理石地面。花灑噴出的熱水沖刷著他後頸的手術疤痕,水流順著精瘦的腰線蜿蜒而下,在瓷磚縫隙間聚成細小的溪流。
突然,磨砂玻璃門被撞開,白靜攥著報告單的身影跌進朦朧的水汽裡。
“厲爺……抱歉,這地板好像有些滑……”白靜說道。
她望著鏡中男人肌理分明的背部,見厲風霆沒有說話,喉結滾動著嚥下酸澀:\"厲爺,我……\"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厲風霆轉身時,冷冽的目光像手術刀般剜過來。
\"出去。\"水珠順著他下頜墜落,在鎖骨處匯成晶瑩的線。
剛剛厲風霆聽到動靜之所以順其自然,是因為他以為是姜晚蕎拿到藥回來了……誰知道會是白靜……
白靜情緒有些崩潰了……
為什麼,姜晚蕎這個橫空出世的女人可以改變這麼多……那她呢?她記得在幾年前,可是她一直照顧厲風霆的,幫他洗澡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抗拒過的!
現在怎麼回事?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白靜卻突然扯開白大褂,裡面的蕾絲吊帶在水霧中若隱若現:\"當年手術檯上,是我守著你整整三天三夜......\"她的指尖剛觸到男人潮溼的胸膛,就被鐵鉗般的手腕扣住。
“白醫生,我看錯你了……”
厲風霆將她抵在冰涼的鏡面瓷磚上,花灑的熱水澆溼兩人糾纏的影子。
\"白醫生的職業道德,\"他俯身時睫毛凝著水珠,聲音裹著冰碴,\"就是擅闖別人浴室?\"鏡中倒映著白靜漲紅的臉,而她手中被水汽暈染的報告單,正無聲滑落在滿地襯衫褶皺裡。
白靜的瞳孔劇烈收縮,後頸抵著冰涼的瓷磚,厲風霆掌心的溫度卻燙得她發顫。
記憶裡那個在手術檯上虛弱喚她名字的男人,此刻眼底結著萬年不化的霜雪。她望著他下頜滴落的水珠,突然意識到,自己苦心經營的溫柔醫者形象,在他眼中早已碎成齏粉。
姜晚蕎拿到人參丸,就往房間裡走去,結果剛好碰到厲風霆的屬下。
“等等!少夫人,你還不能進去。”
不能進去?
沒有這種道理吧?
姜晚蕎擔心厲風霆,屬下又不敢真的對姜晚蕎動手動腳,就還是被她闖了進去。
門外突然傳來瓷器碎裂聲。
“不……不是那樣的,厲爺,你聽我解釋……”
姜晚蕎:“你們在幹什麼?”
白靜猛地轉頭,正看見姜晚蕎僵在浴室門口,捧著的燕窩盅摔在波斯地毯上,琥珀色的湯汁蜿蜒成河。
姜晚蕎的目光掠過白靜半褪的蕾絲肩帶,還有厲風霆抵在她腰側的手,指尖深深掐進掌心。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白靜脫口而出,卻被厲風霆更用力地按在牆上。
他鬆開手的瞬間,白靜踉蹌著扶住鏡面,看著姜晚蕎轉身時顫抖的背影,突然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她終於明白,在厲風霆心裡,自己連解釋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