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打擾到你們了,抱歉……”說完,姜晚蕎趕緊跑了……
這個時候,白靜的內心想法不是得意,而是“完了”兩個字……
而姜晚蕎離去時帶起的穿堂風,卷著燕窩甜膩的香氣,徹底吹散了她最後的僥倖。
==
姜晚蕎跌跌撞撞跑回閣樓房間,反鎖的咔嗒聲驚得她渾身一顫。
後背死死抵著雕花木門,胸腔裡翻湧的酸澀幾乎要衝破喉嚨。水晶吊燈的光灑在顫抖的指尖上,映得掌心的燕窩湯汁黏膩發亮,那是她精心為厲風霆燉的補品,此刻卻像個天大的笑話。
\"明明早該想到的。\"她自嘲地輕笑,聲音卻帶著破碎的顫音。、
白靜露出來的雪白的肌膚,還有兩人的距離,未熄滅的暖黃燈光,還有厲風霆提起白靜時難得鬆動的眉眼——這些碎片在腦海裡瘋狂拼湊,拼成刺目的真相。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姜晚蕎緩緩滑坐在地。
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毯上投下斑駁樹影,像極了浴室裡糾纏的倒影。她知道自己不該在意,畢竟從一開始,這場婚姻不過是場玩鬧。
可心口蔓延的鈍痛卻愈發清晰,那些藏在人參丸的心意,此刻都化作細密的針,一下下扎進血肉。
\"是我太貪心了。\"她抱緊膝蓋,把臉埋進臂彎。
門外傳來細碎腳步聲,她屏住呼吸,直到腳步聲漸漸遠去,才發現睫毛早已被滾燙的液體浸溼。
黑暗中,牆角那株野山參禮盒靜靜立著,鎏金緞帶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是在嘲笑這場註定破碎的心動。
姜晚蕎走到一旁,因為她翻閱了古籍。
知道野山參對神經修復能力特別好,雖然不是時時刻刻都能有萬年不知年限的野山參,但是普通珍貴的野山參對於厲風霆這種有錢人來說,實在是容易。
所以她備了不少。
至於燕窩,也是。
她剛剛看到侍者端了一碗,是她吩咐的。
其實燕窩對於厲風霆的情況也特別友好,可以安眠。
不過,現在一切都沒有了。
姜晚蕎去洗手。
沖刷的水聲似乎也在沖洗自己的妄想……
==
水汽在鏡面凝結成蜿蜒的水珠,厲風霆的下頜繃緊成鋒利的直線,冷硬的目光掃過白靜蒼白的臉:\"出去。\"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衫,動作帶著隱忍的煩躁,\"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白靜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精心描繪的紅唇微微顫抖:\"風霆,你聽我解釋......\"話音未落,厲風霆突然抓起一旁的浴巾,粗暴地擦拭髮梢滴落的水珠。
這個動作驚得她後退半步,男人周身翻湧的戾氣幾乎凝成實質,彷彿下一秒就會將她撕碎。
\"解釋?\"厲風霆猛地轉身,水珠順著稜角分明的腹肌滑落,\"你在我的浴室衣衫不整,還想讓我相信什麼?\"讓姜晚蕎信任自己什麼?只會覺得自己是三心二意的渣男吧?
想到這裡,厲風霆就覺得絕望,覺得自己精心打造的人設都被白靜給毀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