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姜晚蕎那張平靜無波的臉，只覺得對方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在故意揭她的傷疤，都在提醒她那段見不得光的過去。
“你……你少在這裡含沙射影！”夏婷的聲音有些發顫，卻還是強撐著反駁，“我不過是隨口問問，你至於說這麼多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諷刺我嗎？”
姜晚蕎收起笑容，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幾分疏離：“夫人多慮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若是夫人覺得我說的話讓你不舒服，那我向你道歉。不過，現在是用餐時間，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影響其他賓客了。”
她說著，轉頭看向身旁的厲風霆，眼神裡帶著一絲詢問。厲風霆立刻會意，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很自然地將姜晚蕎護在身後，看向夏婷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夏婷夫人，用餐時間，還請自重。”
厲風霆的氣場本就強大，此刻帶著幾分冷意，更是讓夏婷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她看著兩人默契的模樣，再想起自己剛才被懟得啞口無言的窘迫，心裡的怒火與不甘幾乎要溢位來，卻偏偏不敢在厲風霆面前發作——她清楚厲風霆的手段，若是真的惹惱了他，別說在蘇家立足，恐怕整個蘇家都會受到牽連。
“好，好得很！”夏婷咬著牙，丟下這句話，轉身快步離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響，像是在宣洩她此刻的憤怒與狼狽。
看著夏婷離去的背影，姜晚蕎輕輕嘆了口氣。她並非故意要揭夏婷的傷疤，只是夏婷一次次地挑釁，讓她不得不反擊。她轉頭看向厲風霆，眼底帶著幾分歉意：“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厲風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溫柔：“沒關係，是她先招惹你的。不用為這種人影響心情，我們吃飯。”
說著，他拿起公筷，給姜晚蕎夾了一塊她喜歡的牛排，動作自然而親暱。
周圍的賓客雖有留意到這邊的動靜，卻沒人敢多言——厲風霆護著姜晚蕎的態度已經很明顯，誰也不想為了夏婷，去得罪這位隻手遮天的厲爺。
姜晚蕎看著盤中的牛排，心裡瞬間安定下來。有厲風霆在身邊，無論夏婷耍什麼手段，她都不再害怕。她拿起刀叉，小口吃著牛排，目光偶爾掃過不遠處獨自生氣的夏婷，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夏婷快步走到蘇老爺子餐桌旁，一改之前的潑辣，聲音瞬間軟了下來，帶著幾分委屈的撒嬌：“老爺子，您可得為我做主啊！姜晚蕎她剛才在那邊明裡暗裡汙衊我，說我當年是……是搶了別人的位置！”
她攥著蘇老爺子的胳膊輕輕搖晃，眼眶故意泛紅：“我們當年明明是兩情相悅才在一起的，怎麼到她嘴裡就成了見不得人的事？您難道就任由她這麼編排我嗎？”
話音剛落，她瞥到不遠處的姜晚蕎，眼底瞬間閃過一絲狠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若不是礙於蘇老爺子在場，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爛姜晚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