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清滿眼震愕。
顧行舟生怕她誤會,連忙道:“先不說她是過來找我才失蹤,就說我是軍人,這個身份都不允許我對這種事情置之不理,況且我們也是鄰居。”
“那麼多鄰居,周圍鄰居少嗎?軍人少嗎?整個軍區大院誰不是軍人,他還是團長呢,隨便喊一喊,多少個人沒有,偏偏過來找你?”
“你是馬上能把人找到還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叫一聲他妹妹就找到了?”
沈曼清怒不可遏。
顧行舟嘗試安撫她,“你別激動,這些我都沒有,但王團長既然找過來了,我們也不能置之不理,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很危險,必須要儘快找到。”
“我一個人在家不危險?”沈曼清冷笑。
顧行舟無奈,竟脫口而出那句每一個女人不炸毛的話,“你不要無理取鬧。”
沈曼清當場怒推他一把,“顧行舟!”
她指著門,“行,你現在就走,去找她,別回來了。”
顧行舟見她都氣紅了眼,恨不得真忘了王團長找來這事兒,立馬安撫女孩兒進去睡覺,可身上職責不允許。
怕說話繼續刺激到她,希望她能冷靜一下。
顧行舟便道:“我儘量早點回來,別生氣,我跟她不會有什麼。”
竟然說完真走了?
沈曼清氣得呼吸不穩,重重關上門。
睡?
今晚怎麼可能睡得著?
沈曼清陰沉著臉,忽然她又拉開門,盯著顧行舟他們消失的地方兩秒,轉身關門追了過去。
既然睡不著,她就加入,看看他們到底搞什麼鬼?
——
“五十一,五十二……六十,六毛錢一盒,如果全部賣出去就是36塊錢,除去成本是……”
是夜,孫梅芳哈哈大笑,“賺翻了,明兒我就去買十盒雪花膏,看沈曼清她嘚瑟,從今以後她有的東西我都有。”
黃家旺站在一旁沒說話,盯著桌上放得規整的小蛋糕,心裡怎麼也不踏實。
他忘不了那天顧行舟看他那一眼,愧疚怎麼也揮之不去。
但他也知道,嚐到甜頭的孫梅芳更不可能放棄小蛋糕這門生意。
小浩浩在一旁拉了拉她袖子,“媽,也給我買一件新衣服唄,我都好久沒穿新衣服了,今天我可聽到了,奶奶讓你寄錢回家給小表哥買衣服呢,我也要。”
“知道了,明兒賺到錢給你買,給你買兩件。”孫梅芳不耐煩揮開他手,但信心滿滿。
說到這裡,她一下想起來,對黃家旺說道:“這個月你的工資我打回去15塊錢,媽說今年入冬早,我哥兩個娃沒衣服穿都冷生病了,我寄回去給他們買兩件襖子,雖然如今我也賺錢了,不過這個禮拜天你還是要去找活兒幹,剩下那點錢夠幹啥?家都養不起。”
黃家旺心裡哇涼哇涼,忽然覺得悲涼和疲憊。
八年了,每月都擠走一半工資,自己的娃需求她看不見,成天抱怨他沒給她好生活,可他又過了什麼好日子?
結婚便養她孃家,八年如一日,從未給自己買一件衣裳,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八年前結婚時置辦的那些衣裳,縫了又補,破了有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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