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瞻遠的身份不一般,雖然江挽星不認得他,但陸懷川認得。
當他發現坐在江攬月旁邊的是傅瞻遠時,不可覺察地皺起了眉頭。
陸氏對這一次能夠和官方合作的機會非常重視,雖然專案還沒正式公開競爭,但他已然透過其他渠道打聽到傅瞻遠會全程跟進這件事。
他本來還想找機會親自拜訪傅瞻遠,沒想到卻在這裡看見了他。
想到江攬月這段時間以來的無理取鬧,陸懷川有些擔心,江攬月會不會已經在傅瞻遠面前沒有分寸丟了臉,甚至已經得罪了傅瞻遠,如果這個時候承認江攬月是自己的未婚妻,會不會被江攬月的愚蠢牽連到陸氏。
“傅院士。”陸懷川站在門口,向傅瞻遠打了聲招呼。
傅瞻遠只在喉嚨裡應了一聲,並沒有讓保鏢放行。
陸懷川臉色不太好看。
傅瞻遠甚至沒有抬眸,只道:“陸總有事?”
陸懷川眉頭蹙起,但意識到是在傅瞻遠面前,他道:“江攬月沒有帶邀請函就混進展會確實是她不對,還請傅院士高抬貴手,我會親自帶她回去教導。”
聞言,傅瞻遠和白柳陽都古怪地看了江攬月一眼,這個眼神彷彿佐證了江攬月確實有這個行為。
江挽星趁熱打鐵:“傅院士你好,我是江挽星,我姐姐犯的錯,我會讓她公開道歉的,希望傅院士能夠網開一面。”
三言兩語就把江攬月的罪名坐實了。
江攬月背對著他們,只勾了勾唇角,顯然是被他們逗笑了。
白柳陽不動聲色地打量江攬月的神情,又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那三人,隱約覺得這位被張慈安捧上天的得意門生平時的日子過得不太好。
他又去看傅瞻遠的臉色,後者眉心緊鎖,顯然是厭蠢症又犯了,脾氣也上頭了。
“陸氏知道他們的當家掌權人是個蠢貨嗎。”傅瞻遠沒有抬眸,甚至連眼角餘光也不屑於賞給他們,語氣森涼。
陸懷川愣在當場,平靜如死水的情緒在胸腔裡被攪動。
“傅院士,犯錯的是江攬月,你不應該將她的過錯遷怒其他人。”
江攬月被逗笑了。
從聽到陸懷川的聲音開始,江攬月始終背對著他,對於這位她曾經愛極了的前夫,江攬月連轉過身看他一眼都不曾。
陸懷川冷眼斜睨江攬月輕輕聳動的雙肩,似乎能想象得到那張明豔的臉上掛著譏笑的模樣。
“江攬月,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道歉,不要給我添麻煩。”
江攬月安靜地喝茶,期間還很有眼力見地給白柳陽續了一杯新茶,一點都沒有要轉身去看陸懷川的意思。
以房門為界限,江攬月在門裡,他在門外。
從來都是他如同帝王一樣高高在上地對江攬月恩賜,什麼時候江攬月竟然有資格坐著背對他,而他卻連門口都進不去。
陸懷川胸腔裡的情緒開始劇烈翻湧,森冷的眼神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怒火,這種本身屬於他的小寵物突然脫離了掌心,脫離了他的控制,還反過來嘲弄他的戲劇感,讓他的情緒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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