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右青還好,他即便不能代表京大,他本身也是京大的學子導師,具備了報名的資格。
可江攬月不同,她只有重歸京大才夠格去參加京中科院的選拔。
張右青也明白這個道理,聽話地轉身去領了兩份卷子,一份遞給了江攬月。
但是江攬月遲遲未接。
張慈安以為江攬月在狂妄自大,滿足於當前的分數,他吹鬍子瞪眼正要發作,江攬月從講臺的機器上面找到自己的卷子,指向其中一道題。
“是答案錯了,我沒錯,我應該是滿分。”
緊接著,江攬月引用多篇論文,以及多個實驗資料去論證,得出的結論確實是這個機器事先錄入的答案有誤。
校長板著一張臉看著負責操控機器的老師,後者心虛地抹了抹額頭的汗:“校長,我就是負責照搬答案的,哪裡看得出來對錯。”
這事怪不得操控機器的老師,他是從其他學科借調過來打雜的,不具備糾錯的能力。
校長也沒追究誰的責任,然後將正確的答案匯入機器裡,重新宣佈了江攬月的分數——滿分!
這個鮮紅的滿分給了在場許多人莫大的壓力,有的人已經扛不住壓力棄考了,剩下的人在為另外兩個名額在奮筆疾書。
約莫一個小時後,張右青的滿分出現在大螢幕上時,這一次放棄考試的人達到了三分之二。
這些人寒窗十年,為名為利,這當中不缺頂頂努力的人,可努力在天賦面前稍顯遜色。
這些人當中有的沮喪離場,有的略帶遺憾和旁人交談,想要見證第三名的誕生。
王超本就是京大的學生,他是教授的得意門生,像今天的試卷,他在過去的時間裡,曾經做過相似的題型,最後他在剩下的人裡面一番角逐,以85分第三名的成績奪得最後一個代表名額。
第三名是誰,張慈安並不關心,在第三名出來以後,張慈安就斜著眼睛暗示校長趕緊宣佈那件事。
白柳陽也笑眯眯地看著校長,示意他該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校長即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走上講臺上去,當眾向所有人宣佈。
“非常感謝各位的到來,藉此機會,我有事向大家宣佈。”
校長停頓了一下,看向江攬月。
後者立刻會意,站起來走上了講臺,站在了校長的右手邊。
“相信在場不少人認識江老師,江老師非常出色,她是我們京大一手栽培的……”說到這裡,校長古怪地停頓了一下,從衣兜裡掏出老花鏡戴上,反反覆覆地確認了幾遍演講稿,然後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臺下的張慈安,又看了一眼春風滿面的傅長秋。
想想傅家才給京大捐的一棟樓,校長緊了緊後槽牙,照著演講稿念得咬牙切齒:“她是我們京大一手栽培的玫瑰,早些年不慎被野豬拱了,現在我們京大將重新將她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