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傅瞻遠的人就封鎖了現場,現場沒有盤查到可疑人物,但這麼大的架子要做手腳,必然是博覽會開始之前。
江攬月的心底隱隱有猜測,趁著這個機會,她想要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傅瞻遠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眉間川字紋愈發明顯。
江攬月福至心靈:“這是一場有預謀的事故,目標是我的老師,對嗎。”
當天會在臺上停留許久的人,按照原定的計劃,只會是在臺上演講的張慈安。當燈架砸下來,上了年紀的張慈安必定沒有年輕人反應靈敏,從而無法逃脫。
一旦張慈安被燈架砸個結實,要麼重傷,要麼死亡。
這是一場針對張慈安的事故。
可張慈安平日裡鮮少與人交際,仇殺的可能性不大。
可站在某個領域前端的人,總是要承受許多常人不能承受的事情,就譬如張慈安,他的名聲已經轟動國際,他與眾多站在學術一線的研究大師都在竭盡全力地研究並推進國家的醫療技術。
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
但是對於某些心術不正的國家來說,其他的國家強大,他們的國家就會變成弱小,所以他們既沒有本事變得強大,倒不如破壞別人的研究進度,最好的辦法是,讓那些優秀的學者導師們消失在世上。
所以江攬月會斗膽猜測,那天的燈架本身就是想要奪走張慈安性命的手段。
傅瞻遠沒想到江攬月會想到這一點,目光頗為讚賞地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否認她的猜測。
江攬月急了:“老師是被什麼人盯上了,那些人在博覽會上都敢動手腳,是不是也有可能對一個人住的老師下手。”
江攬月的擔心不無道理,但她的擔心在說出口之前,傅瞻遠已經覺察到了隱藏在暗中的那幫勢力,如今張慈安被他安排人24小時貼身保護。
可這只是權宜之計,張慈安還有家人,比如張右青,他不單是京大的教授,也是京大人民醫院的專家顧問,平日裡接觸的人太多,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家以外的地方度過,傅瞻遠很難像保護張慈安那樣保護張右青。
江攬月原本也是保護的物件,但是今晚看了江攬月的賽車以後,傅瞻遠有了新的想法。
“你的老師很優秀,他在醫學領域取得無數成就,華夏醫療技術的發展迅速有你老師的一份力量。”
“但他太過於優秀,已經引起了國外某些組織的注意,這些人魚龍混雜,什麼身份都可能有,但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將華夏的天才扼殺於搖籃中,讓華夏不再有天才誕生。”
“你的老師能夠帶出一個你,就能教出許許多多優秀的學生。”
“這一切已經威脅到其他的國家了。”
這是江攬月認識傅瞻遠以來,第一次聽見他說了這麼多的話。
她消化了一下傅瞻遠帶來的情報,與她猜測的大差不差,她清澈的眼瞳望進傅瞻遠的眼睛裡,語氣堅定:“我可以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