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轟鳴的掌聲震得人耳膜，臺上的女孩似乎本就很習慣掌聲與鮮花，向臺下點頭示意感謝。
江攬月將會議的主旨拉回正軌，在連番回答了好幾個問題之後，時間再次過去了半個小時，可江攬月再也沒看向過陸懷川。
江挽星重新回到座位上，柔軟的身體向陸懷川的手臂靠了靠，從背後看去，就像一對金童玉女耳鬢廝磨。
“懷川，姐姐她好厲害。”江挽星讚歎，“姐姐明明這麼厲害，為什麼從來沒告訴過我們呢，如果姐姐說了這件事，那我們即將要組建的醫療技術團隊，可以給姐姐留一個職位，這樣姐姐就不用這麼辛苦在外面拋頭露面了呀。”
陸懷川定定地看向臺上，眼神似乎凝固在了江攬月身上。
他沒看江挽星，卻低聲說道：“她是為了我。”
現場剛好再次響起轟鳴的掌聲，江挽星一時沒聽清陸懷川在說什麼。
陸懷川再次重複：“她是為了我才不再學醫，她也是為了我才重新站在那裡。”
這話讓江挽星聽得雲裡霧裡，雖然她沒聽明白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江挽星知道，陸懷川說的是江攬月。
她好不容易才讓陸懷川的視線不再放在江攬月的身上，可現在似乎要前功盡棄了。
江挽星惡毒地瞪著臺上的江攬月，心裡在暗暗倒計時，待倒計時結束時，江攬月面前的大螢幕提示器驟然變成漆黑一片。
江挽星忍不住唇角勾起，緊接著，一個叫王超的京大學子站起身：“江老師，我這裡有個問題。”
即便是再厲害的大神，在這種研討會上，面對各種各樣的人提出的不同問題，他們也需要一個助理在後方查閱相關文獻，然後將其中的內容投影到提詞器上，講臺上的人再根據其內容，回答提問者的問題。
可現在提詞器一片黑暗，又有江挽星特地安排了人去提一些刁鑽的問題。
其他人背對著提詞器，只有江攬月是面對提詞器的，所以其他人一時半會發現不了提詞器已經被關了，他們只會認為江攬月水平不行，無法回答他們的問題。
想到江攬月即將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糗，江挽星壓不住嘴角，揚揚得意地看向臺上。
傅長秋恰好視線往陸懷川這邊掃過，瞥見了江挽星陰謀得逞一般的笑容，他狐疑地掃了江挽星一眼，心底浮生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皺眉，想起方才江挽星好像不在位置上，又擔憂地看了一眼臺上，他掏出手機給方誠發了條資訊：查一下監控，剛剛江挽星去了哪。
手機那邊很快回復：收到。
而這邊，針對王超提出的問題，江攬月侃侃而談，他問，她答，這個過程幾乎不需要思考和停頓。
王超覺得怪異，刻意將問題往刁鑽的角度帶，可江攬月信步悠閒，絲毫沒有被王超帶亂節奏。
這個預想中的狀況不一樣。
又接連問了兩個問題，江攬月隨口就能答上，並且給出完美的解法。
這下王超不淡定了，他一時沒沉住氣，猛地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位置。
他和江攬月對話，其他人的注意力自然是在他們兩人身上的，當其他人看見王超轉頭時，他們也下意識轉頭看向後面。
只見本應該亮著燈位江攬月搜尋相關資料文獻的電子螢幕漆黑一片，已然罷工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罷的工。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表示驚歎。
“不是，江老師這是脫稿演講？！”
“什麼脫稿，我們的問題都是臨場提出的，江老師根本沒有時間提前準備稿子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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