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在服裝店裡將白色的禮服賣給自己的那個女人,還是在宴會上讓夜寒洲頻頻側目,令她當眾出醜的女人!
嫉妒像毒蛇一樣纏上白娜娜的心臟,她看著江攬月,眼神陰狠:“敢在夜家當小偷,竊取機密,膽子不小啊!給我抓住她,打死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江攬月心裡一驚,連忙想推輪椅躲開,可是白娜娜的保鏢已經衝了上來,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胳膊。
肋骨的傷口被牽扯,疼得江攬月倒抽一口冷氣,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她聽見白娜娜在一旁冷笑:“我查過了,你就是江家的一個小輩,江家還沒有資格跟我白家抗衡,況且你想要竊取夜家的機密,今天我就算是打死你,也不會有人敢找我算賬!”
被人制衡著無法掙扎逃脫,絕望一點一點漫上心頭。
江攬月疼得閉上眼,腦子裡全是和傅長秋的過往。
他救自己於絕境,他給她鋪好大道,他親手將她捧上天,告訴她可以盡情地利用他,扶搖憑風起。
其實她早就知道,傅長秋已經死了。
江川去調查的時候,手下人彙報給他情況時,她就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可她不願意相信,不願意承認,那個那麼溫柔的傅長秋,就這麼永遠地離開了。
她覺得,他更應該清風拂面,高懸於天,常伴於雲間。
眼淚先於恐懼從眼睛裡溢位,順著臉頰砸在了手背上。
白娜娜看到這一幕,幾乎要笑出聲,彷彿解決了江攬月,她和夜家的聯姻,就再也沒有阻礙了。
就在她私人保鏢高高舉起棍子,即將要落在江攬月的頭上時。
江攬月的聲音帶著哽咽,低聲呢喃:“長秋,我真的好想再見你一面……”
“住手!”
一聲冷喝驟然響起!
緊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落下的棍子!
夜寒洲將江攬月一把護在自己的胸膛前,用肩膀硬生生扛住了另一個報表揮來的棍子。
一聲肉體的悶響,夜寒洲的呼吸瞬間亂了。
雪松的冷香包裹著江攬月,熟悉的胸膛貼著她的額頭,讓她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傅長秋的身邊。
她淚眼矇矓地抬頭,撞進夜寒洲滿是怒火的桃花眼裡,那張臉和傅長秋分明一模一樣!
“長秋……”江攬月再也忍不住,眼淚洶湧而出,撲進了夜寒洲的懷裡,哭得渾身發抖,“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夜寒洲身體一僵,原本想要推開她的手,在觸碰到她顫抖的肩膀時,不由得放輕了力道。
他聽見她喊“長秋”,他不知道她是被嚇得糊塗了叫錯了人,還是把他認成了別人。
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揪著,疼得厲害。
可他心裡越是酸澀,手臂的力度卻愈發收緊,將她緊緊地擁進懷裡,揉進心臟。
他冷冰冰的眼神掃過白娜娜和她的保鏢,語氣冷得結冰:“來人,拖下去,各斷一隻手,送回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