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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攬月坐在夜家的防彈車裡,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樹影。
車前座的保鏢沉默寡言,依照夜寒洲的吩咐將一切安排妥當,殊不知,在江攬月離開莊園那一刻,夜寒洲毫無徵兆地發病了。
他暴戾的扯斷所有的鮮花,花瓣和尖刺散落一地,混著食物的殘渣的味道,算不上好聞。
“滾!”他低吼一聲,聲音裡壓著怒火。
傭人們嚇得慌忙離開,方管家臉色發白,立刻對夜寒洲的保鏢吩咐了什麼,緊接著,保鏢們抓來了三個其他家族勢力安插過來的眼線。
夜寒洲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手術刀在他手中輾轉轉了一圈,狠狠剜向活人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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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江家別墅門口。
江之仁已經收到了夜家的來信,說江攬月會回來,他趕緊站在臺階上,等著夜家的車子。
看著夜家的防彈車緩緩停下,心裡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一開始,他以為是江攬月得罪了夜寒洲,心想江家的下場一定會很悽慘。
可後來夜家的人交代他照顧好江攬月的時候,他一愣以後,心裡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狂喜。
江月這麼得夜寒洲的重視?!
他快步上前,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月月回來了,聽阿川說你撞了車,家裡人都很擔心你。”
江攬月和江之仁的關係不見得有多好,但接下來她還有事情要江之仁去辦,所以她與他虛與委蛇了一番。
江川趕回來的時候,江攬月已經被江之仁帶到書房裡去了,比起父女,兩人更像是主人和手下,兩人的磁場陌生得很。
江之仁屏退了所有的傭人,書房裡只有江攬月和他。
他的語氣變得嚴肅:“月月,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追殺,又怎麼會和夜家有關係。”
被追殺這件事情,江攬月讓江川去查了,也讓破風去查了。
具體的細節江川知道得更清楚,不過是因為她在賽車場上風頭出盡,讓不少人輸了條底褲都穿不起,再加上她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地位,他們以為江攬月和破風一樣,都是無父無母沒有家庭背景的平民。
在灰角,意外死亡一個平民可太簡單了。
對方顯然對江攬月恨意不小,還特地派了專業的賽車手和殺手對她進行追捕圍剿,如果不是江攬月的技術更勝一籌,更加膽大瘋狂,這會怕是已經魂歸故里了。
江攬月挑挑揀揀,給江之仁說了一些自己的仇人。
“哥哥去賭賽車,得罪了別人,別人不知道哥哥的身份,以為我是個軟柿子,所以才對我下了死手。這件事都怪哥哥貪玩,要怪,就怪我一半,怪哥哥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