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們分開條道,督軍沈驍的心腹副官沈鐸,一身筆挺戎裝,臉冷得像鐵板,帶著精銳衛隊,大步流星走進來。
眼刀子一掃,就釘死了木臺上臉變色的陳繼文和林晚秋。
“奉督軍令!”沈鐸聲音炸雷似的,砸遍全場,“糧草轉運處涉嫌倒賣軍需、以次充好、危害前線!即刻起,全面封鎖!所有人,原地待命!違令者,軍法從事!”
話音沒落,督軍府的兵已如狼似虎撲出去!陳繼文弄來的新看守和賬房先生被揪小雞似的摁倒!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陳繼文臉唰地慘白,驚怒尖叫,聲都劈了,“我是陳繼文!督軍點的押運主事!你們……”
林晚秋臉上的笑凍僵了,變作一片死灰和不信,手指頭死死掐著陳繼文胳膊。
沈鐸壓根不鳥他們,冷眼掃過全場,衝周振武微微點頭。
周振武猛地踏前一步,嗓門炸雷:“報告沈副官!卑職周振武,奉司令密令潛伏!現已查明,主事陳繼文、林晚秋,勾結賬房鼠須劉、看守王三、李四等,在運往前線軍糧中,秘密摻入劇毒‘土荊芥’、‘斷腸草’及微量‘砒霜’!物證在此!”他刷地從懷裡掏出油紙包,高高舉起!接著又掏出硬殼小本,“另有私設黑賬、倒賣軍糧、虧空糧餉鐵證!請沈副官查驗!”
晴天霹靂!
轉運處炸了鍋!新招的隊員面如土色,抖成篩糠。被摁住的看守和老鼠須直接嚇尿褲子。
“放屁!這是放屁!”陳繼文眼珠子血紅,瘋狗似的嘶吼,想衝下臺,“周振武!你這忘恩負義的狗!你栽贓!那是什麼玩意兒?你哪弄的?就是你搞的鬼!”
林晚秋也尖嚎起來:“沈副官!別信他!他是陳硯山的人!這是陰謀!陳硯山要奪權!”
沈鐸面無表情:“拿下!”
幾個如狼似虎的兵衝上木臺,不由分說把掙扎嘶吼的陳繼文和尖叫的林晚秋反剪雙手,死死摁趴下!林晚秋頭髮散了,旗袍沾滿土,狼狽得像條落水狗。
“搜庫!”沈鐸再喝。
兵們撲向周振武標記過的糧垛,扒開外層糧袋。很快,眾目睽睽之下,一包包同樣油紙裹著、塞在糧垛深處的毒藥粉被刨了出來!數量嚇人!
同時,兵也從醬菜缸裡拖出捆成粽子的倆看守,搜出最後沒塞進去的毒藥包!
鐵證如山!板上釘釘!
“不——!不可能!”陳繼文臉貼地,看著搜出的毒藥,像被抽了筋,眼神渙散又瘋狂,“怎麼會……怎麼會……”他猛地想起什麼,血紅的眼珠子毒蛇般釘向周振武,怨毒滔天,“是你!周振武!是你換了老子的東西!是你害我!”
周振武冷眼看他,像看條死狗。他上前一步,又掏出那洋人“留影盒”,對著沈鐸和全場吼:“沈副官!這是洋人的留影盒子!昨夜卑職在庫內,親眼看見這倆雜碎,”他指捆著的王三、李四,“往糧垛塞毒藥包!行徑已被此盒攝下!雖模糊,但動作、所塞之物與搜出毒包一致!請沈副官過目!”說著把盒子遞給沈鐸身邊懂洋文的參謀。
參謀擺弄兩下,對著光一看,臉色驟變,對沈鐸重重點頭。
最後一條縫也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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