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尋常夫妻一般,相擁而眠。
溫令儀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在想,這或許是裴祈安想要的,他孤單的太久了吧。
心裡這一點柔軟,讓她不自覺的靠近裴祈安的身邊,有些疼惜的握住了他的手:“好好睡一覺。”
裴祈安偏頭看溫令儀。
他毫無睏意,這樣的場景他幻想過無數次,雖還不能名正言順,可也不用來去匆匆,大手輕輕拍著溫令儀的背,心裡都安寧了許多。
她是解藥,可解得不是纏絲毒,不是半邊月,而是他長久以來孤寂、死氣沉沉的世界裡,有了她,有了囡囡,開始煥發生機了。
祖母臨死時候的叮囑一直都在鞭策他,這許多年他從來都沒情,只有目標,可每當看到別人的人間煙火,他覺得自己活著是個錯誤,是被家族遺棄在人間的可憐人。
幸好有她。
“主子,穆青沒進去望月庵。”有人稟報。
裴祈安嗯了一聲。
“但天成子的徒弟沐白被請進去了,裡面有個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十分能打,我們靠近都難。”那人又說。
裴祈安看了眼溫令儀:“準備軟轎,明日進山。”
“是。”
這一夜,無夢,溫令儀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翻了個身,整個人就撞到了裴祈安的懷裡,大驚失色的她猛地坐起來,裴祈安直接把睡蒙了的溫令儀拉進懷裡,柔聲:“別怕,是我。”
溫令儀身上的力氣卸了下去,乖順的趴在裴祈安的懷裡:“誰知道你沒走,可嚇死我了。”
“你身邊,只能是我,以後都不用怕。”裴祈安貼在她耳邊:“別人若有靠近你的心思,我就弄死他。”
溫令儀伸出手掐了裴祈安腰上的肉,硬邦邦的掐不動。
“別惹火,今天帶你上梅山。”裴祈安聲音有些暗啞。
溫令儀嘆了口氣:“你如此護食,可我又是那麼個身份,不難受嗎?”
“難受啊。”裴祈安可憐兮兮的說:“所以,寧兒要時時刻刻想著我,時時刻刻知道我委屈,難受的厲害,心口都痛。”
溫令儀抬頭看著裴祈安,忍不住笑了:“得了,能止小兒夜啼的煞神,還裝什麼可憐呢。”
裴祈安輕輕地勾著溫令儀的身子:“我讓人用軟轎抬著你上去。”
“嗯。”溫令儀不疑有他,點頭應聲。
“所以,不怕累到你,軟轎裡也可以休息。”裴祈安兩隻手下滑,握住她的腰身,柔聲輕哄:“想要。”
溫令儀:“……!!!”
***日上三竿,溫令儀才起身。
林嬤嬤伺候著溫令儀梳洗好,取來了狐狸大氅:“夫人,山上風涼,可不能冷到。”
“嗯。”溫令儀覺得裴祈安太壞了,他盯上自己後,竟把林嬤嬤也策反了,如今他倒是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的痛快著,可這麼纏磨人,自己身體吃不消啊。
用了飯菜,軟轎到了門外。
溫令儀坐進軟轎離開,林嬤嬤看著遠去的溫令儀,有些心疼可又有些安心,雖說嫁的非良人,可攝政王是真真疼著,如果能長久,就好了。
軟轎裡暖暖的,溫令儀確實累了,轎子晃晃悠悠的又好睡,真就睡著了。
從這裡到梅山有三十幾里路,四個人腳程極快,夕陽西下的時候便到了山腳下,是裴祈安手底下輕功最好的人,平日裡出手都不容易,哪裡想到有一天會成了轎伕?
有人的時候還正常,出了城,四個人專挑僻靜的地方,那速度若是被人看到,都得嚇傻了。
裴祈安早一步到了,他有寶馬良駒,速度自是更快一些。
“主子,夫人一路上一點兒動靜也沒有。”玉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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