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儀知道宋老夫人想要聽什麼。
只能說:“外祖母,長兄身體不便,這事兒人盡皆知,但我來之前長兄已經有所好轉,能站起來了,但要如常人一般,尚且需要點兒時間。”
宋老夫人眼裡一喜:“那慕陽呢。”
“二哥如今是金吾衛左將軍,從三品。”溫令儀說。
宋老夫人微微蹙眉:“是不是高了?”
“對,這不過是表象,如今的溫家如履薄冰,若是此時給兄長們議親,是對姑娘家不厚道了,外祖母,您理解祖母和母親的苦心嗎?”
宋老夫人眼圈泛紅:“說起來,確實難為她們了,令儀來之前可有家書?”
“有的。”溫令儀取出來祖母和母親的家書。
宋老夫人從頭看到尾,哭了幾次。
“好,令儀只管回去歇息,知道你不能在中山久留,那就這一兩日的光景,必定有個章程才行。”宋老夫人說。
溫令儀起身告辭,回去也沒做別的,坐在視窗,哄著小囡囡看雪,心裡頭都知足。
另外一邊,宋老夫人把兒子和兒媳都叫過來,宋家幾個姑娘也走在坐。
拿出來書信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後,才說:“不管是玉容還是微瀾,她們心裡都裝著宋家的一切,若非溫家如今太過艱難,這婚事也不會遲遲沒有提起,如今你們知道這裡面的關竅,那就要自己衡量,明月和曦月的婚事,怎麼個章程。”
如溫令儀所料一般,明月和曦月一直以來都認為她們的夫君是姑母家的兩位表哥,只是遲遲等不來溫家提親,她們心裡是有些著急的,特別是明月知道溫家大表哥是和姑父一般從小就有半邊月的毒纏磨著,還不良於行,她心裡十分不甘,卻也說露出過不願意的心思。
因為她是宋家嫡長女,知道身為宋家嫡長女的責任。
如今祖母發話了,身為嫡長女,她沒有不吭氣的道理。
“祖母,表妹這一趟過來是說明家裡情況的,我們世代姻親,若因溫家一時之難就斷了這樣的關係,實在不是君子所為。”宋明月說。
宋老夫人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長孫女,微微搖頭:“就算溫家處處都好,慕春的身體也不妥當,若是你嫁過去,實在太委屈了。”
“祖母,明月有姑母照拂,怎麼會委屈呢?”宋明月笑了笑:“放心吧,宋家女兒是可以甘苦與共的。”
宋老夫人沉吟片刻:“令儀說,慕春的身體大有起色,但如常人一般還需要時間。”
“啊?”宋明月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聽到大表哥竟有機會和常人一般,又驚又喜。
宋老夫人說:“慕陽如今是金吾衛左將軍,從三品的官職。”
宋曦月愕然的看著祖母,她和長姐一樣,都是知道自己親事是誰的人,可溫慕陽才多大啊?二十歲的左將軍,從三品?
“母親,這是不是捧殺?”宋大夫人擔心的問。
宋老夫人點頭:“對,但從玉容嫁給溫城開始,溫家和宋家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宿命,只不過現在明月和曦月還有改變的機會,我的意思是讓你們自己做主。”
宋大夫人看看自己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明月已經二十歲了,曦月也十八歲了,比溫令儀還要年長几個月,婚事其實早就該提起來了。
如今,這婚事到底要怎麼安排,還不可知。
正在商議,宋家大公子進門,來到祖母面前:“祖母,剛剛聽玉琢說,溫家大表哥要往漠北去一趟。”
“此話怎講?”宋老夫人問。
宋家大公子低聲:“玉琢正聯合溫家破局,半邊月的毒已經有了解毒的方向,這天要變了。”
這訊息讓屋子裡所有人都沉默了。
天要變了?怎麼變?
宋老夫人讓所有人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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