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令儀帶著人往棲雲苑來,到了棲雲苑門口,見一壯漢跪在地上,雙目赤紅的他額角青筋凸起,顯然急怒攻心,身著府裡家丁的衣衫,但面生的很。
在壯漢旁邊還有一個少年,亦是滿臉淚痕,兩隻手死死地拖住壯漢的手臂,那是生怕壯漢衝動闖進去。
掃了一眼後,溫令儀帶著人進門,血腥味刺鼻,院子裡沒有什麼下人伺候,這倒是棲雲苑一貫的作風,葉染秋除了身邊的丫環春香外,不讓任何人進入內院伺候。
但,報信兒的人是誰?
溫令儀不動聲色的來到門口,就聽到屋子裡傳出來斷斷續續的哭聲,林嬤嬤上前揚聲:“夫人到。”
話音剛落,葉染秋衣衫不整的從屋子裡跑出來,跪在溫令儀腳邊:“夫人,夫人求求您快救救我的春香。”
溫令儀垂眸:“人呢?”
“在屋子裡。”葉染秋爬起來,不敢拉著溫令儀,只是弓著身給溫令儀鞠躬。
溫令儀邁步進門,血腥味更濃郁了,屋子裡的衣裳凌亂的扔在地上,可想而知剛剛發生了什麼,空氣裡除了血腥味還有換好後的味道,雖不至於刺鼻,可也讓人心裡一陣陣的噁心。
床上,赤著身子的春香雙目瞪圓,不甘的微微張開嘴巴,臉色青紫,頭髮凌亂的垂著,在床的裡側,裹著被子不敢動彈,甚至還在瑟瑟發抖的人正是晏懷卿。
意外嗎?
一點兒也不意外。
至於晏懷卿害怕,也不難理解,一旦這件事傳揚出去,晏懷卿的世子之位保不住,也就是說秦國公三個字都會被皇上收回去。
溫令儀走過去,伸出二指壓在春香脖側,沉聲:“氣絕多時,我也無能力為。”
“春香。”葉染秋頓時哭嚎出聲。
溫令儀斷喝一聲:“閉嘴!”
葉染秋再也不敢發出來一點點兒動靜,捂著嘴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令儀,救救我,救救我。”晏懷卿跪在床上,被子遮住身體,直給溫令儀磕頭:“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為何纏上了我,真不是我要她的。”
溫令儀不耐煩的看著晏懷卿,春香是個丫環,年紀又小,模樣雖不至於醜陋,可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尋常,晏懷卿說的話有三分可信。
可這個院子裡的事,不會像面上那麼簡單,溫令儀掃了眼葉染秋:“外面兩個家丁是什麼人?”
“是春香的未婚夫和小叔子。”葉染秋哽咽的說:“我對不起春香,陪著她回去家裡的時候,有心成全他們,就讓大牛和二牛來府裡了,他們平日裡就在馬廄那邊。”
溫令儀點了點頭:“這件事可以報官。”
“不能報官!溫令儀,我若是完了,秦國公府就完了,你們也都完了。”晏懷卿打斷了溫令儀的話,急切的說。
溫令儀看葉染秋:“若不報官,就給春香家裡一筆銀子,人就安葬了。”
“我,我。”葉染秋一時拿不定主意。
晏懷卿看著葉染秋:“我若不是世子,那晏明昭也就沒有承襲的可能了。”
溫令儀微微挑眉了,晏懷卿倒是會拿捏葉染秋。
葉染秋只是低頭哭泣。
溫令儀轉身出去了,坐在外面椅子上。
趁這個機會晏懷卿立刻穿戴整齊,下了床一把捏住了葉染秋的脖子:“我明明是來找你的,為何是她?她為何像是瘋了一般纏著我?葉染秋,你敢害我,我就讓你和葉家所有人陪葬。”
這話似,晏懷卿不是壓低聲音說的,外屋的溫令儀聽得一清二楚。
按照常理,葉染秋用自己的丫環害誰都可能,唯獨不可能害晏懷卿。
上一世,晏懷卿可是對她好得很,她的兒子最終成了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承襲爵位是必然的,看來自己真是沒白重活一次,至少明白了,晏懷卿的心裡誰也沒有,只看誰的利用價值大罷了,真還以為是兩個有情人呢。
葉染秋眼淚滾落:“我,我沒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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