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蓉的驅寒藥效果很好,大家喝了之後都沒有染上風寒。
除了柳姨娘。
次日太陽昇起時,柳姨娘病情加重,時常咳嗽流鼻涕。
臉上的燙傷膨脹成一個個晶瑩的泡泡,一碰就是鑽心的疼。
再看崔氏,用了蘇明月的燙傷膏後,水泡已經全部消了下去,結成一層黑色的皮痂。雖然影響美觀,但已經不會疼了。
這會兒她正精神抖擻的清理輪椅上的泥巴。
“芙蓉,你幫我看看是怎麼了。我頭疼頭暈,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柳姨娘習慣性病嬌。
宋芙蓉把了把脈,奇怪的蹙眉。
不是風寒加重,更像是喝了她加料的藥導致的虛寒過重。
糟糕,昨晚被崔氏一鬧騰,把藥整混了!
“芙蓉,我這是怎麼了?”柳姨娘有氣無力地問。
“姨娘這些天累傷了,又凍了一場。無大礙,吃幾天藥就好了。只是,光靠挖路邊的藥草怕是不夠。”宋芙蓉道。
“那怎麼辦?”柳姨娘慌了,“芙蓉,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病啊!我還不想死!”
“姨娘放心,我會的。”宋芙蓉安就著昨晚剩下的藥渣,又煮了一碗藥給柳姨娘喝下。
但似乎沒什麼效果,柳姨娘還是很難受。
她嬌弱地靠在南凌肩上:“老爺,我今天實在走不動了。歇一天再走吧!”
“我去和差役說。”
南凌去找張元,結果張元不意!
“不行!還得趕路。本來就走得很慢了,不能再耽誤。”
“張大人通融一下吧……”
“已經很通融了!你們的物資,我都沒有收繳。還講價還價,真當自己還是侯爺?”
南凌像臉上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張大人行行好吧!我家姨娘生病也沒辦法,通融一天,大傢伙也都歇歇。”宋芙蓉拿出一支金釵,賄賂張元。
張元還是沒有同意:“今晚天黑前我們必須到大家三家村。”
“此地距離三家村還有四十里!姨娘現在的情況,怎麼走得了那麼遠?”南景軒倒吸一口冷氣。
“那沒辦法。”
張元招呼大家收拾好東西,就啟程。
柳姨娘沒辦法,只好有氣無力地跟在隊伍最後面。
南景軒和宋芙蓉擔著南凌。
宋芙蓉身嬌肉貴,每天抬擔架都滿腹怨念。現在兩個人的活她一個人幹,更吃力了!
偏生今天走的是山路,南墨塵的輪椅行的得不是很順利。蘇明月和崔紅影也要時不時的幫忙推動。
她想喊蘇明月來幫忙,都張不了嘴。
“老爺,我走不動了……”
“老爺,你們慢點兒等等我啊!我跟不上了。”
“嗚嗚,這日子何時才到頭?”
柳姨娘走哭了,邊走邊抱怨。
可是誰顧得了她呢?南景軒和宋芙蓉得抬擔架,根本騰不出手來扶她。
摔倒了也只能自己爬起來,繼續走。
頭髮散了,衣服髒了,狼狽得像落水狗。
南墨塵坐在坡頂,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底的恨意如滔滔洪水。
柳姨娘的狼狽和母親的臉重合到一起……
原來前世,母親是從這個時候起,就著了宋芙蓉的道!而他不知內情,為了給母親治病,卑微地求宋芙蓉和南景軒施以援手。
結果,越治越嚴重,最終不治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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