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疾風駿馬,快速穿過林間。
南墨塵身著黑色勁裝,臉戴金屬面具,終於趕到林棲山。
一支早已等待多時的江湖隊伍出來迎接,每個人的隨身佩劍上刻著紅色的月牙圖案。
那是江湖新起之秀紅月樓的徽標。
為首的白衣男子花眳,乃紅月樓的現任樓主。他笑著作揖,姿態恭敬地給南墨塵行禮:“樓主!”
“天狼何在?”南墨塵壓著嗓子,低沉沉地問。
重活一世,當然要有自己的勢力!不在朝堂,便在江湖!
紅月樓,便是他重生後以非常手段拉攏到手的江湖幫派。
“天狼在土匪窩裡,楚璋以遺匪之名捉拿他。他本無大礙,只是徐老擔心天狼,擅自闖進土匪窩。屬下沒來得及阻止,已經沒了……”花眳道。
南墨塵十指緊縮,閉上眼睛深呼吸。
“若非徐老衝動,也不會如此。不過徐老離開前留下話:說這是徐家人的命,樓主不必自責。只請樓主照顧好天狼即可。”花眳輕聲道。
“東西拿到了嗎?”南墨塵抬眸,眸色凌厲如刀劍。
“拿到了。”
花眳拿出一封古老泛黃的官府批文。
南墨塵看了看,又還給他:“九皇叔的人即刻就到,按計劃行事!”
“是!”
…………
林棲山上,黑黑瘦瘦地少年天狼守著已經沒有呼吸的爺爺淚流滿面,卻喊不出聲音。
他被毒啞了!
“小孩,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帶我們去礦口,就放了你。”楚璋坐在朱漆大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天狼。
對已經死去的徐老不屑一顧。
彷彿那不是一條生命,只是他可以隨意踐踏的螻蟻。
“我數到三,你再不從,就拔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不能說話!”楚璋慢悠悠地說。
天狼抬頭,無比仇視地瞪著他。
“大膽!再瞪就挖了你的眼珠子!”紀子杭揚手一巴掌扇下去,“快些帶我們找到礦口,給你解了毒便能說話了。”
血從唇角洇出來,少年依舊倔強地瞪著楚璋,眼不得用目光把害死爺爺的人千刀萬剮!
怕他馭狼反擊,才故意毒啞他。他們怎麼可能給他解毒?
騙子!都是騙子!
爺爺說的沒錯,山外的人比野獸還狡詐,比老虎還可怕!
“不怕死?那你怕不怕,你爺爺被剝皮抽筋?”
天狼臉上終於出現驚恐之色,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哈哈,怕了?那就乖乖帶我們去礦口。”楚璋唇角上揚,陰鬱的笑聲在土匪窩裡迴盪。
天狼內心掙扎著,最終點頭同意。
楚璋滿意的示意紀子杭:“你帶著老頭的屍體隨他去,若他又騙人,當場剝皮。”
“是。”紀子杭扛起徐老,踢踢天狼,“快走吧,再耽誤下去你爺爺就臭了。”
少年恨啊!
恨到極致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帶著紀子杭等人往山裡走去,最後在一處地勢險要的崖邊停下。
此處沒有參天大樹,只長著大片漂亮的三色堇,邊緣處的崖石上結著厚重的白霜。
天狼指指腳下。
“這裡?”紀子杭詫異,“小子,你又在騙人了吧?這是懸崖頂,誰家開礦會從這裡動手?”
天狼蹲下去推開三色堇,用手刨土。
沒多久,就露出黑乎乎的石頭——果然是鐵礦!
紀子杭驚呆了:他們尋找許多的礦口,竟然就在花叢下!
以前的尋找方向不是山腳就是山腰,從未想過在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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