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靈領了命令，眸中精光一閃即逝，也不多言，身形便如一道青虹，徑直射向聖女峰深處的祖師閣。
祖師閣，乃是聖女峰存放宗門各類典籍、記錄弟子名錄以及處理日常大小事務的核心之地。
往日裡，這裡氣氛總是透著幾分肅穆，進出的不是宗門內手握實權的執事，便是德高望重的長老，一個個皆是步履匆匆，神色莊重。
今日，當寒清靈那帶著幾分凜然不可侵犯氣息的身影，悠然踏入祖師閣大門的剎那，閣內原本幾位正湊在一起低聲議事的長老，話音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鴨子般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彷彿被無形的絲線牽引，齊刷刷地聚焦在了寒清靈身上。
當她們感受到從寒清靈身上瀰漫開來的那股圓融無礙，甚至隱隱引動周遭天地靈氣隨之共鳴的涅槃境特有氣息時，齊齊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這……這股氣息……莫非是……”
“寒……寒長老？您……您這是……突破了？”
一位平日裡在宗內也算是有頭有臉，負責掌管戒律的青袍長老，此刻聲音都有些發顫，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景象。
另一位鬚髮皆白，年紀看上去比依老還要蒼老幾分的長老，更是下意識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花眼，又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嘴角一咧，這才敢相信眼前所見並非幻覺。
我的個乖乖！
聖女峰何時又悄無聲息地多了一位涅槃境的太上長老級別的人物？
而且，看這水靈靈的模樣，分明就是那個一向喜歡跟瀟水遙聖女別苗頭的寒清靈！
這丫頭，之前還是至尊境巔峰。
怎麼一轉眼，就……就一步登天了？
穩坐於祖師閣主位之上，一直雙目微闔，彷彿入定般的依老，此刻那雙彷彿洞悉了歲月流轉的渾濁眼眸，也緩緩睜開了一條縫。
一道幾乎難以察覺的精光自她眼縫深處一閃而過，隨即隱去。
她的目光落在寒清靈身上，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了數遍，那股純粹而磅礴的涅槃境氣息，如有實質，絕非外力偽裝所能及。
“清靈丫頭，”依老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蒼老，卻多了一絲掩飾不住的驚訝與欣慰，“你這……你這氣息，可是……真的邁出那一步了？”
饒是她老人家掌管聖女峰庶務多年，見慣了風風雨雨，此刻也不免有些動容。
聖女峰能再添一位涅槃境的頂尖戰力，於整個宗門而言，無疑是天大的幸事，尤其是在這風雨飄搖之際。
“回稟大長老，弟子僥倖，略有所得。”
寒清靈微微頷首，語氣平淡，不卑不亢。
然而，那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涅槃境威壓，卻讓在場的其他幾位修為尚在至尊境徘徊的長老，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呼吸都下意識地放緩了幾分。
這便是境界帶來的天然差距，是實力賦予的無形底氣。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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