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槃境，成了！
寒清靈緩緩睜開雙眼，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強大與輕盈，那種力量充盈的感覺讓她幾乎想要仰天長嘯。
她握了握拳，指尖甚至有電光閃爍。
喜悅自心底深處湧出，讓她臉頰泛起紅暈。
“多謝師侄成全！”
她對著陳玄深深一躬，語氣中滿是真誠的感激，還有一絲戲謔之情。
直起身，她環顧四周，忽然想起一事：“瀟水遙呢？先前還感應到她的氣息在玄峰之上，此刻怎麼……消失了？”
陳玄聳了聳肩：“不知道。”
……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端著玉盤款款而來，步履輕盈，正是方玲瓏。
玉盤之上，幾碟靈果晶瑩剔透，幾樣小菜香氣撲鼻，顯然是精心準備過的。
“大人，這是聖女先前吩咐，讓弟子每日按時送來的靈食。”
方玲瓏聲音輕柔溫婉，只是那雙漂亮的眸子，此刻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空洞與絕對的順從，不見了往日絲毫的靈動與傲氣。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聖女已經離開聖女峰了。”
寒清靈的目光落在方玲瓏身上，瞳孔驟然一縮。
方玲瓏！
宗主最為看重的親傳弟子，曾經在聖女峰何等眼高於頂，性子驕傲得如同一隻開屏的孔雀，何時變得如此……卑微，甚至可以說是如同傀儡一般？
寒清靈心中掀起滔天巨浪，她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陳玄，那眼神中，原有的敬畏之外，又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寒意與驚懼。
此人的手段，當真是深不可測，竟能將那般心高氣傲的方玲瓏，也調.教成這般溫順服帖的模樣。
“對了，大人！”方玲瓏彷彿沒有察覺到寒清靈的打量，從儲物法器中又取出一本薄薄的冊子，雙手恭敬奉上，“這是聖女離開前，特意囑咐弟子交給大人的名冊。”
陳玄伸手接過名冊，指尖隨意地翻動著書頁。冊子上記錄的，都是些聖女峰內姿容或是天賦尚可的女弟子名單，圖文並茂。
他的眼神平靜地掃過一個個名字和畫像，不起絲毫波瀾。
忽然，他的手指在一個名字上停頓了下來。
那是一個略有些娟秀的名字，畫像上的女子也算清麗——陸洛辰？
“此人，如今可在聖女峰當值？任何職位？”陳玄抬起眼，指著那個名字，問向一旁的寒清靈。
寒清靈連忙湊上前一看，柳眉微微蹙起：“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印象中，好像前些年確實在峰內見過此人，只是並不熟悉。”
“現在是否還在峰內，擔任何職，我倒是不太清楚了。”她努力回憶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弟子這就去祖師閣那邊問問那些管事的老傢伙們，她們對峰內弟子的去向最為清楚。”
陳玄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透著一股森然的冰冷。
這個名字，他可太熟悉了。
當年他初至聖女峰，還沒有修行清心訣，也沒有被囚禁在山洞中時。
就如同貨物般任人拿捏，受盡白眼與欺凌，這個名字的主人，便是其中較為活躍的一個。
他還記得，此人當時也算是個天賦不錯的內門弟子，心氣頗高。
按理說，這麼多年過去，即便不能出人頭地，也不該籍籍無名，甚至可能被逐出聖女峰才對。
“儘快打聽清楚她的下落。”陳玄的聲音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
“若是還在峰內，不論用什麼方法，悄無聲息地，將她帶到我這裡來。”
那平靜的語調之下，潛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刺骨的寒意，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