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蘭依言,開啟了那很重的禮盒。
看到裡面的綢緞後,程蘭那雙美眸瞬間明亮了起來。
甚至就連整個房間,彷彿都一下子變得亮堂了許多。
“這是……?”
程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喜中帶著震撼道:“也是陸炳送的?這……這太貴重了。”
禮盒裡面放有四匹綢緞,一匹泛著光澤的黑色綢緞,一匹春水色的綢緞。
壓在禮盒底下的另外兩匹,一匹如同珍珠似的白色綢緞,還有最後一匹是淡紫色的綢緞。
也難怪程蘭會如此的震驚。
畢竟,自從嫁到徐家不久,程蘭便再也沒有穿過跟綢緞有關的衣物了。
甚至是裡衣,如今穿在程蘭身上的也是粗布所制。
而綢緞對於女人而言,顯然如同各種首飾一樣具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即便女人對自己的外衣衫裙要求不高,但對於貼身裡衣,誰不想擁有幾件綢緞做出來的衣裳呢?
那絲滑柔和的手感,穿在身上的愉悅與貼膚,程蘭做夢都想要擁有。
但這幾年的苦日子,早就讓她把綢緞拋到了腦後不再去想。
甚至是做夢夢見了,醒來都會惆悵萬分。
而如今……眼前就這麼真實地擺著四匹顏色各異的綢緞,讓程蘭如何能不激動?
只是激動過後,程蘭立刻慌了起來。
“不行,得藏起來。”
程蘭認真緊張地說道。
隨即視線在只有一個箱子的房間裡遊走打量。
“為什麼要藏起來,做成衣裳不好嗎?”
徐孝先有些不明所以。
“嘖……。”
程蘭沒好氣地說道:“明日還約了劉嬸兒她們幾人過來,要是被看到了,劉嬸兒的眼珠子還不得長在這幾匹綢緞上?到時候怎麼辦?真給她們一人扯幾尺嗎?我可捨不得。”
說道最後,程蘭的神情盡顯小女兒姿態的小家子氣。
看得徐孝先一陣恍惚,原來程蘭也是一個需要呵護、會小氣、會計較的女子啊。
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她堅強的外表,以及對這個家不離不棄的態度給騙了。
“那就裝到那口箱子裡。”
徐孝先提議道。
程蘭撅著小嘴,為難道:“裡面都滿了,你晉升百戶的布匹,還有……。”
說道此處,程蘭突然警惕起來,道:“你不準打我箱子的主意。”
徐孝先不由笑了,道:“不就是錢在那箱子裡嘛,誰不知道似的。”
程蘭立刻更為緊張,問道:“你怎麼知道?”
“家裡總共就只有這麼一口箱子,你說咱家的錢能在哪裡?”
徐孝先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而後道:“把布拿出來,把綢緞跟錢先放進去,過幾日等搬到正房了,買了櫃子你就有地方放了。”
“那布怎麼辦?”
“先放我房間吧,劉嬸兒她們應該輕易不會進我房間的吧?”
隨即叔嫂二人,大半夜的開始折騰家裡唯一的一口箱子。
原本的幾匹布拿了出來,又把那幾匹彌足珍貴的綢緞放進了箱子裡。
而後布匹與徐孝先帶回來的棉花,都一同搬到了徐孝先的房間,瞬間大半個炕都被那蓬鬆的棉花佔滿。
隨即程蘭又去廚房準備燒好的熱水,拿來了乾淨的手巾跟已經洗乾淨的布,再次幫徐孝先包紮傷口。
這一次程蘭的態度,明顯要比昨日好了很多。
輕手輕腳之餘,也徹底讓徐孝先體會了一次什麼叫溫香軟玉、柔情似水。
因而當叔嫂兩人同時紅著臉長舒一口氣時,外面已經響起了三更的更聲。
“你早些休息。”
程蘭滿是紅暈的臉蛋兒,燥熱難耐的嬌軀,雙腿都有些發軟的低著頭,抱著陶盆離開了徐孝先的房間。
只不過是少了一個人,但還多了大半炕的棉花,可徐孝先卻是覺得房間好像一下子就空了,甚至是有些落寞在房間裡縈繞。
隨著程蘭在廚房收拾完,看著那邊房間才熄了油燈。
嘴角忍不住多了一絲滿足與羞澀。
隨即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一番,熄燈鑽進被窩後,今日的種種開始在腦海裡不斷地湧現。
尤其是剛才……她清晰地感受到了徐孝先為何是男人。
而自己卻是不討厭,甚至還有些期待,甚至喜歡被硬生生壓迫在飽滿上的感覺……。
被窩裡程蘭緊閉美目,甜甜的臉上誘人的紅唇小聲嘀咕著:不準想!
不準再想了!
清晨的雞鳴聲饒人清夢,薄薄的霧氣中寒氣逼人。
從溫暖的被窩爬起來顯然需要一定的勇氣。
多爾袞顯然就沒有這方面的憂慮,天色還未大亮,就已經開始在院子裡晨叫著。
顯然,此時的程蘭正在廚房裡忙碌。
原本以為能輕鬆幾日,不成想昨夜陸炳的召見,又讓徐孝先不得不忙碌起來。
洗漱完走進廚房,程蘭已經做好了熱氣騰騰的早飯。
一碗金黃色的小米粥自是不可少。
兩人默默地吃著飯,多爾袞在旁默默地看著。
“以後早上可以加個煮雞蛋。”
徐孝先說道。
程蘭沒抬頭看徐孝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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