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有些黯然的眸子瞬間明亮了起來:“這麼白?跟雪似的。”
“你嚐嚐味道如何。”
程蘭愣了下,而後伸出一根纖細白嫩的食指,又指了指陶罐。
徐孝先被程蘭的動作給逗笑了,道:“可以的,反正沒人知道。”
程蘭瞬間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還是忍不住伸著食指蘸了一點霜糖,而後看了看食指上的些許霜糖,紅唇微張,緩緩把食指吸吮進了櫻桃小嘴中。
即便只是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卻是讓剛從明月閣出來的徐孝先,看得血脈僨張。
尤其是當程蘭的食指被吸吮進了那張誘人的櫻桃小嘴中,再加上程蘭那張御姐般精緻的面孔,此時一副十分享受陶醉的模樣兒,差點兒沒把徐孝先直接送走。
這恐怕是他這輩子見過最誘人的畫面了!
也許這畫面會永遠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記憶……不,應該是心坎上!
“真的好甜好清新,一點兒也不膩。”
程蘭有些興奮,一臉陶醉且意猶未盡的再次吸吮著食指,彷彿上面還有殘留的甜美餘味。
徐孝先整個人都呆住了。
畫面太過於香豔誘人!
尤其是這種無意識的吸吮食指的動作,很難不讓人想入非非!
於是他想跑!
但正事兒還沒說呢。
而且更為要命的是,就在這一刻,他不想視死如歸了!
他覺得有必要繼續活下去!
所以今夜只能成功!
不能失敗!
絕不能!
“你怎麼了?”
“石榴……。”
“啊?”
徐孝先恍惚中回過神:“沒事兒,我晚上還得出去一趟,回來大概不會早,所以你就不用給我留門了。”
改變了想法的徐孝先絞盡腦汁的想著理由,繼續道:“嗯……這霜糖我放在廚房不放心,怕被老鼠攪和了,所以就想著交給你來保管,等明天我回來後,再拿到蔗糖鋪子去賣了。
如此我們就有錢還大哥看病欠下的債了。”
“對了,你不是問我買那麼多霜糖做什麼嗎?其實就是做這個用的,等哪天空了,我教你如何做,如此咱們的日子也就會慢慢好起來了。
到時候再打一些新的傢俱,要是賺的多呢,就多起點房子,把正房的耳房也給補上……不,到時候咱們拆了重新蓋,反正兩側還有地方,足夠蓋五間正房……。”
“現在就挺好的,就算是有錢了也該省著花才是的。”
程蘭聽著徐孝先的無厘頭的憧憬,也不由跟著憧憬起未來來了。
只是她想的要比徐孝先多一些。
正所謂長嫂如母。
徐孝先還未娶妻,就算是有錢了,也該擠著徐孝先的親事才是。
“行,到時候都聽你的。”
徐孝先說道,隨後道:“那你早些休息吧,我這就去了,你把門關好。”
程蘭微蹙眉,本還想問徐孝先要去哪裡,怎麼要一晚上都不回來。
但想想徐孝先也老大不小了,而且今天下午跟他同僚三人就在……。
想到這裡的程蘭,突然想到了今日被人闖進家裡的事情,臉色一變,擔心道:“你不會是又要尋人打架吧?”
“哪有的事兒,就算是尋人打架也該白天才是,何況還是咱們佔理呢。”
徐孝先謊話連篇繼續道:“我就是出去跟今日那兩位同僚喝點兒,我怕喝多了回來太晚……。”
“那沒事兒的,我給你留門就是了。”
說到留門,程蘭總覺得哪裡不對,可門又不是隻有自己房門這一道門。
還有大門不是?
“不用了,我現在就走了。”
徐孝先搖頭,而後轉身掀起門簾就走了出去。
香豔誘人的畫面混雜著外面清冷的空氣,卻是依舊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程蘭從炕沿下來,想要叮囑徐孝先少喝酒,但又看了看陶罐,急忙回身把陶罐重新蓋上。
等追出去想要再叮囑徐孝先幾句時,夜色中也只是隱隱看見徐孝先好像騎著馬噠噠的遠去了。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馬蹄聲顯得格外清脆清楚。
崔元忍不住問道:“徐兄弟,咱們現在去哪裡?”
“前面街角,吳仲跟陳不勝在等咱們匯合。”
崔元十分不喜陳不勝的名字,總覺得這樣的名字十分晦氣。
而且今晚他們還是去殺人、抓人,帶這麼一個名字叫不勝的,怕是很難順利啊!
不過崔元並未打算提醒徐孝先。
畢竟今夜的事情,他其實就是個聽差跑腿的,出了什麼事兒也不用他擔著。
所以……管他呢。
街角處,吳仲跟陳不勝已經在等候。
等兩人下馬,吳仲跟陳不勝就走了過來。
“給,拿著。”
“這是什麼?”崔元下意識的接過,詫異問道。
“最好的弩!”
吳仲自信且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