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讓老子問第二遍,還有誰,都給老子站出來!”
徐孝先拔下繡春刀,一拳直接把那錦衣衛給撂躺在了地上。
對於徐孝先而言,這是一個真正懾服這幫兵痞的機會。
錯過了今日,誰知道還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讓這些人怕自己,服從自己!
因而他也顧不上所謂的臉面不臉面,更顧不得還有東廠的人在場。
何況,也正是因為有東廠在,他更得抓住時機立威與拉攏人心。
立威,雖然也要講究時間分寸、場合形勢,但他徐孝先沒得選。
稍微後退一步,這幫兵痞就敢蹬鼻子上臉。
隨著徐孝先的問話,一些錦衣衛猶豫著左右前後的觀望,看看有沒有站出來的。
而那些手腳乾淨的,前後左右觀望時,顯然神態就要輕鬆了很多。
隨著有第一個人站出來,就有了第二個站出來。
不過半盞茶的時間,就有七八個人挪動著腳步站了出來。
“無規矩不成方圓、有敬畏才知行止。”
徐孝先沉聲說道,隨即看向了院子裡一棵約莫成人手臂粗的杏樹。
唰地一下,繡春刀被徐孝先雙手握著砍斷了那棵杏樹。
不少人心頭跟著一震!
好像砍的不是那棵杏樹,而是自己的脖子。
果真是勇猛的莽夫啊!
不遠處的仇鸞神色複雜,緊皺眉頭:顯然,從一開始他就小瞧了這個莽夫軍匠了。
楊增、福善的神色顯得有些意外。
兩人沒有想到,徐孝先竟然絲毫不講情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要懲治自己手下的校尉。
他難道不怕這些校尉記恨嗎?
也對,這傢伙好像有不怕的資格。
畢竟,剛剛一刀砍斷一棵樹的實力,可不是誰都能隨便做到的。
而此時,低頭站在他面前的錦衣衛就有多達十一個人,而且其中還有一個他剛任命的小旗。
一腳直接把那小旗給踢飛了出去。
徐孝先嘴裡罵道:“老子真是瞎了眼了,你特麼也是真不給老子臉面!”
隨著吳仲把被徐孝先砍斷的杏樹砍直流了後,徐孝先一手接過。
刑杖懲治這種事情,無論是吳仲還是陳不勝,或者是李七兒他們幾個小旗都不合適。
畢竟,如今壬字所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若是讓旁人來懲治,打得狠了必然被記恨,打得輕了,自己這裡過不了關。
所以只有親自懲治才最為合適。
“一人三十棍,覺得不公有異議的可以站出來,事後我會交給鎮撫司來處置。”
徐孝先說道。
十一人幾乎是不敢相信的同時抬頭。
最終包括那個小旗,都選擇了三十棍,而不是讓徐孝先把他們交給鎮撫司來處置。
由那個小旗開始,徐孝先親自懲治。
於是瞬間仇鸞的府邸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雲霄。
隨著徐孝先一個個的懲治,楊增跟福善便繼續帶著其他人抄家。
而這十一人,在被徐孝先懲治完後,一個個直挺挺地趴在冰涼的地面,想要立刻起來根本不可能。
徐孝先下手太狠了,根本不留情面。
但即便是如此,這十一人也就是敢在心裡問候問候徐孝先的八輩祖宗,表面上依舊還要做出一副願意受罰的樣子來。
抄家、查封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西沉,也才堪堪粗略的過了一遍。
今日要被帶走的箱子,就已經在前院擺了近百口。
而今天徐孝先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黃金白銀,在這近百口的箱子中就顯得頗為平淡了。
以鬥來量的珍珠,徐孝先也是頭一次見,白花花的惹人眼。
各種名家字畫、玉佩珍玩數不勝數。
小到一串串手鍊、項鍊、戒指、簪子,大到珊瑚瑪瑙各種大件如意、象牙擺件、金器、銀器等等。
飛魚服、各種珍稀的上等皮料、綢緞、寶鈔可謂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看著馬車一輛接一輛地從仇鸞府邸門前駛過,徐孝先不由感慨,這麼多東西開個鋪子,恐怕光是賣都得賣個一年半載的吧?
仇鸞府邸的所有人,包括丫鬟、下人也都被統統帶走。
而接下來的差事兒,那就得等明日再來繼續查封了。
但今夜必然要留有人看守整個府邸,就在崔元還在猶豫時,曹濟竟然主動站了出來。
表示自己願意領乙字所守夜。
崔元猶豫了猶豫,最終還是同意。
楊增、福善對於今日徐孝先眾目睽睽之下懲治手下,並未有任何表態。
甚至臨走前,兩人都沒有跟徐孝先打招呼,護著那輛黃錦所在的馬車便緩緩離開。
回錦衣中所的路上,崔元放緩了馬速,待徐孝先騎著馬跟上後。
兩人先是互望一眼,而後崔元目視前方,輕聲道:“上鉤了。”
徐孝先笑了笑,道:“可惜那八百兩銀子了。”
崔元扭頭看向徐孝先,愣了下道:“這不是你的主意嗎?”
“所以我才可惜啊。”
徐孝先呵呵道:“一會兒陳不勝知道了,估計能心疼的在地上打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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