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喝酒的那位跟前,徐孝先伸出手。
那位便把酒壺遞給了徐孝先。
“酒壺,小旗選一個?”
“小旗。”
話音剛落,酒壺就被徐孝先扔在了腳下,咔嚓一聲踩地粉碎。
“往後大營不許喝酒。”
那人張了張嘴,並未出聲。
“你叫什麼?”
“回百戶大人,末將衛道夫。”
徐孝先笑了笑,道:“要是不服氣,等我肩膀傷好了我跟你單挑,如何?”
精壯漢子搖了搖頭,道:“不敢,末將知道您是誰了。”
在徐孝先、崔元這邊輕鬆降服這些兵痞時,曹濟那邊也得到了訊息。
不過是徐孝先跟崔元與那些兵痞打起來的訊息。
曹濟一聽,瞬間笑得合不攏嘴,連聲道好。
領著兩個百戶就小跑著過來要看崔元的熱鬧。
重要的是,如此一來,自己就有機會把崔元拉下馬了。
畢竟,大營內兵士互毆打架雖不是什麼重罪。
但這足以證明崔元統兵不利、威望不足,顯然不適於統率錦衣中所。
說辭都想好了的曹濟,來到壬字所時,看到的卻是徐孝先正在跟面前的十人說話。
“往後一個月內,你們十人便是壬字所小旗,幹得好,長此以往。幹不好……我相信不用我,便會有人把你們拉下去取而代之。所以各位……好自為之吧。”
隨即,徐孝先望向不遠處的眾人,高聲道:“好了,從今日起,我也給各位一個月的時間,若是覺得能適應,那麼就留在壬字百戶所,若是適應不了,那麼……該找關係的找關係,該找門路的找門路便可以離開壬字百戶所了。”
“醜話說在前頭,接下來的一個月,絕對是各位難熬的一個月,有種還是沒種就看接下來的一個月了。”
無論是面前的十個小旗,還是後面的校尉,此時都是一頭霧水。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而趕過來的曹濟,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不是說打起來了嗎?
這怎麼……這怎麼看著不像呢?
反而像是輕而易舉的就給懾服了呢。
“崔大人,這是怎麼回事兒?”
曹濟站到崔元身邊問道。
有了徐孝先剛才的珠玉在前,崔元此時也覺得自己底氣十足。
徐孝先從軍匠到百戶的轉變,肉眼可見。
毫無畏手畏腳、瞻前顧後的糾結跟猶豫。
而自己由百戶升千戶,為何就不能像徐孝先這般決斷果敢呢?
他們四個人都敢夜襲韃靼人,綁架三大營指揮僉事時義。
徐孝先更是一個人為大局,擔當起被仇鸞殺人滅口的目標,一夜對抗十餘人,反殺三人,傷兩人,還擒下了侯榮。
所以自己為何還要怕一個曹濟呢?
而且即便是自己向曹濟低頭,難道曹濟就會放過自己嗎?
顯然不會。
於是瞟了一眼曹濟,淡淡道:“什麼怎麼回事兒?”
“剛才為何打了起來?崔大人,你可知道大營內是不允許打架鬥毆的,更不能以上欺下……。”
“那便可以以下欺上嗎?”
崔元扭頭看著曹濟問道。
曹濟愣了一下,崔元的態度明顯不對啊。
之前就算是對自己有所不滿,但表面可是從來不敢跟自己較勁的。
畢竟,他崔元在中所沒了自己的支援,他這個千戶可就是一個笑話啊。
而且是隨時可能被拉下馬的笑話。
“崔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曹濟態度依舊強勢道。
“意思就是,我沒看見有人打架鬥毆,更沒有所謂的以上欺下發生。”
“沒有?”
曹濟冷笑一聲,說話的功夫,他已經看見好幾個校尉灰頭土臉、鼻青臉腫的樣子了。
隨即快步拉過來一個到崔元跟前,道:“那崔大人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兒?”
曹濟一邊質問,一邊又拉來了好幾個鼻青臉腫的校尉過來。
不遠處徐孝先並未打算參與曹濟跟崔元的對峙。
他也很想看看,把自己拉到錦衣中所的崔元,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往後追隨。
若是連他都始終矮曹濟這個副千戶一頭,那自己就算是能幫他對抗曹濟也是無濟於事啊。
重要的是,他自己要有個鮮明的態度才行。
“曹大人問你呢,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兒?”
崔元用下巴指了指那校尉,讓他自己回答。
“大人,末將臉上有傷嗎?”
那校尉一臉驚奇的問道。
“……沒看出來。”
崔元認真的搖頭道。
曹濟被氣笑了!
當特麼我是瞎子嗎?
隨即又拉過來一個,沉聲道:“那這個呢?”
確實,這個臉上的傷比剛才那個重。
鼻青臉腫、頭髮凌亂,而且流的鼻血都還沒有擦淨呢。
此時看起來,就像是晚上走黑巷被人暴打了一頓似的。
“你臉上有傷嗎?”
崔元問道。
“回大人,末將臉上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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