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先並不清楚如果有如果會怎麼樣。
但他卻是很清楚,要是有如果,要麼是重生,要麼是像自己這般穿越。
大明朝將來誰做皇帝,於他徐孝先而言其實並沒有什麼分別。
如今嘉靖還正是春秋鼎盛之時,不過也才是嘉靖三十年。
距離嘉靖去世最起碼還有近十五年的時間,而這十五年的時間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所以若是讓他站隊,那麼自然是循著歷史的軌跡去站隊裕王。
但對於裕王自從當了皇上之後,變的好淫奢靡、縱情聲色的行為來看,可能還真不如景王。
但奈何,景王沒有當皇帝的命,在四十四年先嘉靖一步遊了地府。
徐孝先打心眼裡的看不上裕王。
這道請柬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在徐孝先的心頭沉沉的壓了一個晚上。
清晨醒來,昨晚上風情嫵媚的程大妖精早已經不在身邊。
徐孝先直愣愣的望著房頂的頂棚。
裕王邀請他的事情再次浮現在腦海裡。
早就過了視世間事物不是黑便是白,不喜歡的人便完全不搭理的時期。
這世間的一切顯然並不是非黑即白,這不喜歡的人也或許……。
徐孝先眨動著眼睛,發著呆。
虛與委蛇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不做,也或者可以試著把裕王給改造成德智體美勞的五好青年?
反正他現在在西山,正讓李七兒等人在訓練招募的那三千人。
所以一個羊是趕兩個羊是放,多一個裕王也沒什麼,不過就是自己得費點心思罷了。
當然,裕王不能像自己訓畜生似的訓練那三千人,得給他找點兒真正的事情做。
要讓他有理想,有道德,有擔當。
何況他如今還不是儲君,想來應該不難吧?
想到這裡,徐孝先的嘴角不由露出一抹會心的笑意。
他覺得可以試試。
比如,完全可以借裕王之手試著把京城變成這個時代最為偉大的一個都城。
讓大明朝的京城,成為超越前朝任何一個朝代都無法比擬的絢爛之城!
當一切有了解決的辦法,那麼裕王府主動伸過來的橄欖枝,對於徐孝先而言也就沒有了壓力。
沒有了壓力自然也就有了起床的動力。
餐廳內其他人都已經吃完飯,只有他一個人在吃飯。
魚鱗兒在旁月牙兒眼睛笑眯眯的,還要繼續坐在地上的霍奴兒被徐孝先踹了一腳,這才抬起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多爾袞跟屁蟲一樣,也跟著起身走到多爾袞跟前,繼續享受著霍奴兒這個新主人對他的頭頂跟肚皮按摩。
中午要在明月閣赴早跟陸炳、朱希忠的酒宴,說是介紹一個人給他認識。
還說應該自己與那人想來對彼此都是仰慕已久了?
徐孝先一邊吃著飯一邊想著心事。
能是誰呢?
神神秘秘的。
隨即又看了看霍奴兒,而後指了指旁邊櫃子上昨夜楊繼盛留下的章程跟賬簿,對霍奴兒說道:“今日沒啥事兒,你就把這些送到北鎮撫司交給崔元。”
“現在麼?”
霍奴兒抬頭問道。
“你要現在沒事兒就現在。”
“嗯,那我現在就去。”
霍奴兒搖了搖多爾袞的狗頭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
徐孝先先是示意魚鱗兒幫著把章程跟賬簿包好,而後對霍奴兒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的話嗎?”
霍奴兒站在門口愣了愣,一旁收拾賬簿的魚鱗兒依舊是笑眯眯。
“嗯,記得。”
“是什麼?”
“見人要有禮貌,要懂得該如何跟人家打招呼,即便是關係近但人家官大的,要稱呼人家大人。
跟我一個校尉一樣的,或者是小旗,可以視關係遠近稱呼人家大哥或者兄弟。
要面帶微笑,嗯……逢人三分笑臉……。”
霍奴兒像是背書似的揹著。
一旁收拾章程的魚鱗兒,不知道是覺得自己大哥有趣,還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總之由一開始的吃吃笑,很快變成了捂著肚子蹲下來放聲笑。
徐孝先不悅的彈了一下背對著他的魚鱗兒的後腦勺。
魚鱗兒吃痛啊了一聲,回頭瞪著那雙已經笑出眼淚的小臉蛋兒,幽怨道:“徐大哥,是我大哥他不懂,你打我幹什麼?
難道還不許人家笑了啊。”
“笑可以,但嘲笑不行。他是你大哥,更不能嘲笑。”
徐孝先說著自己也不由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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