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三女一男,至於多爾袞,如今給霍奴兒當小弟了。
晚上也是跟霍奴兒住在了倒座房裡。
簡單的洗漱之後,徐孝先便回到了廳堂。
程蘭穿著一件單薄的月白色衫裙,外面則是套著一件淺綠色的對襟褂子。
整個人看起來有種江南窈窕淑女、溫柔婉約的氣質。
尤其是配上她那張越發明豔妖精的臉蛋兒,燭光照映的廳堂彷彿都因她而明亮了幾分。
放下手裡的書,習慣性的小女兒家姿態地嘟了嘟嘴,徐孝先猝不及防地上前啄了一口。
惹來程大妖精一陣風情的白眼。
“今日有人遞來了名刺,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臨走時還千叮嚀萬囑咐說一定要親手交給你。”
程蘭把廳堂桌角的名刺遞給了徐孝先,隨即繼續道:“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徐孝先拿過名刺打量了一眼,隨即在椅子上坐下問道。
“父親今日親自過來了一趟,說是因為程知章的事情想要感謝你明察秋毫、秉公辦案。
所以想表示自己的一份感謝之意。”
“你答應了?”
徐孝先笑問道。
程蘭嘟嘴搖頭:“我哪裡敢?
還有,這次又帶了一箱子銀子過來,說什麼也要讓我收下。
當時家裡正好就我一個人,清文跟魚鱗兒去了陳大哥家裡送霜糖的分成銀子去了。
加上陳大哥如今又不在家,所以我就又買了一些其他東西,給一同送過去了。
所以那銀子父親命人放下後就匆匆離去,我想要還也搬不動,於是只好等清文跟魚鱗兒回來後,就先放到楊叔的房間了。”
“明日我找人退了便是。”
徐孝先輕鬆說道。
程蘭默默點了點頭。
而後在徐孝先看名刺時,便一隻手摟著徐孝先的肩膀貼了上來。
嘴裡說道:“誰遞過來的名刺啊,看來人的樣子我覺得應該是個大官。”
徐孝先的心頭也有些好奇。
而開啟後,看到名字時,徐孝先不由嚇了一跳。
眉頭瞬間也緊皺了起來。
“朱載坖”。
程蘭在旁輕聲念道:“是誰?皇親國戚?”
“裕王。”
徐孝先也輕聲道。
“裕王?皇子麼?”
原本把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徐孝先肩膀的程蘭,有些難以置信的直起身子問道。
“不錯,正是大婚不久的裕王。”
隨後徐孝先向程蘭問起了遞請柬過來的那人長什麼模樣兒。
按照程蘭的描述,徐孝先的腦海裡也漸漸勾勒出了馮保的樣子來。
“堂堂大明朝的裕王?為什麼會給你親自下帖?這怎麼可能?”
程蘭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她看到的事實。
徐孝先同樣心頭充滿了好奇。
他跟裕王根本就不認識,甚至兩人之間連半毛錢的……。
想到此處的徐孝先,不由想起了曾經進宮見過兩次的沈貴妃,以及見過一面的裕王生母康妃杜氏來。
難不成是她們的關係?
可自己一個小小的北鎮撫司掌印鎮撫,又有什麼值得她們惦記的?
霜糖?那玩意兒宮裡除了朱福媛跟嘉靖以外,恐怕其他人都該吃膩了吧?
可若是……拉攏自己?
徐孝先覺得自己並沒有什麼能力值得對方拉攏的。
就算是因為跟景王之間的明爭暗鬥,需要拉攏人心,也該是內閣或者朝堂之上的官員才對。
拉攏自己一個小小的北鎮撫司掌印鎮撫算怎麼回事兒?
自己又不能左右嘉靖傳位給誰。
“三日後,請你前往裕王府一敘。
這是沒辦法拒絕的吧?”
程蘭看著微皺眉頭的徐孝先,不由輕撫著徐孝先的後脖頸問道。
“可不,這怎麼拒絕?”
徐孝先手一橫,攬著程蘭那對襟褂子下柔若無骨的纖細腰肢道。
程蘭順勢滑落進徐孝先的懷裡,坐在了徐孝先的腿上。
兩手環抱著徐孝先的脖子:“看樣子,你好像不太願意是不是?”
對於程蘭,徐孝先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畢竟,程蘭可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唯一一個跟他共過苦的女性。
而陳不勝、吳仲以及楊增這都不能算“人”,所以並不是。
“聽說過蔫壞這個詞不?”
看著那粉雕玉琢,彷彿發光的白皙臉蛋兒問道。
“你不就是蔫壞?”
程蘭媚眼如絲,甚至視線還不忘看了一眼徐孝先那另外一隻淺淺隔著衣服爬上她胸口飽滿的手。
“那不一樣的。”
徐孝先低頭看著懷裡的程蘭:“不過既然你認為我也是屬於蔫壞的那種人,那麼……不妨先讓我為自己的蔫壞證明一次!”
“不要在這裡,去房間……。”
程蘭小心房不受控的怦怦跳著,全身像是瞬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