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翊對蘇照棠起了探究的心思。
但對一個深宅婦人,他除了派人查一查對方的過去,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去了解。
而與此同時,陸洲白出了國公府大門,卻發現承恩侯府和葉可晴的馬車都已離開了。
他只能自己再僱輛馬車,前往承恩侯府。
半炷香後,他裹著一身怒氣剛踏入承恩侯府大門,就聽到裡邊傳來一道盛氣十足的少年叫喊。
“父親,您還怪我不去祝壽,這次知道厲害了?
國公府因一個奴僕犯錯,就降下這般重罰,說到底,就是看不起咱們侯府,和姐姐有何關係?
父親也不必計較這點臉面得失。這次會試,孩兒定能撐起承恩侯府的門面,讓他們刮目相看!”
聽到這裡,陸洲白就已反應過來,裡面說話的,恐怕就是承恩侯府唯一的嫡子,葉可晴的胞弟——葉天賜。
原來國公爺口中所謂的“犯大錯”,只是因為葉可晴身邊的一個僕人所致。
那國公府,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些。
他面上怒容消解,步子慢下來,對攔在身前的侯府僕人道:“勞煩通報一聲。”
前廳內,承恩侯聽著兒子的憤憤之音,欣慰不已。
兒子終於長大了。
雖然他知道,兒子身上並無功名,連會試大門都進不去,方才那番話只是在吹牛而已。
但有這份為家族著想的心,就是好的。
葉天賜一眼就看出父親不信他,正要反駁,就聽到外面有人通傳:
“郎君,姑爺來了。”
承恩侯面色一沉,立刻快步走出去迎接。
葉天賜沒了反駁的機會,輕哼一聲。
他知道父親在想什麼,無非是沒有功名在身,不得參與會試。
可父親莫不是忘了,還有向主考官“行卷”這條路。
只要文章足夠好,不愁沒名次。
且等著吧,這次會試,他要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另一邊,承恩侯看到陸洲白,立刻露出慚愧之色:“賢婿啊,是本侯拖累你了。”
“岳父大人何至於這麼說?”
陸洲白佯作疑惑,而後道:“小婿在宴場忽聞晴兒與您都離了席,心中擔憂,無心宴飲,特趕來一看,不知到底發生何事了?”
承恩侯搖頭:
“說來讓人笑話,不過是可晴身邊的丫鬟犯了錯。長公主殿下眼裡揉不得沙子,竟將本侯與可晴直接請了回來。
說到底,是我與晴兒她母親……”
承恩侯話到這裡,似是忽然意識到不妥,不往下說了。
陸洲白卻自以為猜到了真相。
原來國公府態度冷淡,是因為承恩侯與其妻感情不和,導致他與可晴也遭遷怒。
岳母大人雖出自國公府,但終歸已是承恩侯府的人。
只要棠兒幫他謀劃一番,岳母大人用不了多久就會明白,岳父大人才是她唯一的依靠,選擇和好。
到那時,國公府對他與可晴的這份遷怒,就會變成虧欠。
陸洲白想到這裡,似乎都已看到國公爺低下高傲的頭顱,大肆補償他的場景。
他心下振奮,禮數更加周到,微微低頭拱手:“不知可晴在何處?小婿想去安慰她一番。”
“在後院哭著呢。”
承恩侯嘆息一聲,朝身後招了招手,道:“天賜,你姊夫不熟悉路,你陪著去。”
“是,父親。”
葉天賜應了一聲走來,難得朝陸洲白行了禮:“姊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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