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洲白連忙回應,“內弟。”
葉天賜微微蹙眉,雖然父親還未替他請封成功,他還是更喜歡別人叫他“世子”。
不過看在姐姐的份上,他沒跟陸洲白計較,領著人往後院走。
半途,他忽然笑問:“姊夫,我父親讓你幫我買官了?”
陸洲白聽到這話,頓時想起今日宴會上,高大人對他避之不及的態度,臉色微凝。
“內弟想說什麼?”
“我是想說,姊夫你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葉天賜面露正色:
“我的前程,我自己會掙,用不著走這些歪門邪道!
父親那邊,我會去說,姊夫不必擔心。
至於那50貫錢,就當是我請姊夫的喝酒錢吧。”
陸洲白聞言,神色頓緩。
他正愁買官之事,不知如何向承恩侯交代。葉天賜這番話,算是解了他後顧之憂了。
如此想著,他看向葉天賜的目光不禁帶上幾分真切的親近:
“內弟心懷如此志氣,日後定能在官場闖出一份天地來。”
葉天賜一聽,眼睛立刻亮起來:
“這話若是別人說,我只當是拍馬屁。
姊夫你這個聖上面前的大紅人也這般說,我可就要當真了!”
陸洲白哈哈一笑:“我之所言,句句真心。”
“就憑這句話,我認你這個姊夫,日後有空一起喝酒。”
二人一路談笑,等到後院時,已是一副關係極好的模樣。
葉可晴正坐在屋中,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頂著一雙通紅的眼出來,悽悽地喚了一聲:
“夫君!”
陸洲白看到葉可晴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禁心下一軟,大步上前將人攏在懷裡,嘆息道:
“為夫都知道了,不是你的錯。”
“是妾身的錯!”
葉可晴垂淚不已:
“若妾身好好管教碧珠,那丫頭就不會膽大包天,自作主張做出那等醜事,以至於丟了性命。
是妾身害死了碧珠啊!”
陸洲白聽得心頭一跳,驚聲問:
“碧珠死了?!怎麼死的?”
葉可晴點了點頭,哭得更傷心了。
葉天賜在旁“嗤”了一聲,“還能是怎麼死的?自然是被國公府的規矩壓死的。”
“竟是如此……”
陸洲白薄唇微抿,輕聲安慰葉可晴,眼底卻浮現一絲渴望。
動輒就要人性命,讓他眼中高不可攀的承恩侯府顏面盡失,受盡委屈也不敢反抗。
這就是京城頂級權貴,國公府的威勢嗎?
看來得讓棠兒想個辦法,讓岳父岳母的人儘快和好才是。
不過話說回來,碧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竟能讓瑞陽長公主不顧壽宴見血的忌諱,打殺下人?
他心中生出一絲好奇,但很快就將心思壓了下去。
總歸與他無關,何必深究,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