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聲,大門開啟一條縫隙。
老門房探出頭來,看到門外披頭散髮的女子,差點沒認出來是誰。
定睛一看,頓時大驚:“大姑娘?!”
他連忙開啟門放人進去,一邊邁著老腿往院裡跑,一邊大喊:
“夫人,郎君不好了!”
“大姑娘被姑爺給打了,渾身都是血!”
“……”
葉宅上下頓時驚動,下人們立馬丟下手裡的事務,齊齊往前院趕去。
葉禮沉著一張臉過來:
“葉可晴!你何時才能懂事?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就不能順著你夫……”
話說到一半,他撥開圍觀下人,看到葉可晴的慘狀,後半句話立刻卡在了嗓子裡,臉色微變。
“怎麼回事?你怎麼弄成這幅慘樣?”
葉可晴委屈得眼淚直流:
“是夫君,夫君今日不明不白就衝進女兒的廂房,暴力拖曳至此。”
說到這裡,葉可晴回眸望向立在身後臉色冷漠的陸洲白,語氣憤恨:
“妾身到底是怎麼得罪夫君了?”
“賢婿。”
葉禮走到陸洲白麵前,臉色很不好看:“你們夫妻二人偶有矛盾,實屬正常。
便是可晴有錯,你訓斥一番,罰她也就罷了,如何能下這般狠手?
莫不是賢婿覺得,我葉家敗落,配不得你陸大人的身份了?”
話到最後,葉禮言語間的敲打之意,已再明顯不過。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葉家就算被削了爵位,也絕不是一個小小陸家能比的。
他這個女婿,不至於連這點都看不清。
本以為這般說了,陸洲白便是不立刻服軟,也會緩和神色,說明緣由。
誰知陸洲白麵色絲毫不見和緩,只冷哼一聲:
“你女兒乾的好事,確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葉禮眼皮子抽搐一下,低聲冷喝:“還愣著作甚?都給我下去!”
廳外圍觀的下人們頓時一鬨而散。
柳氏便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她瞧見地上葉可晴的慘狀,心中又是快慰,又是震驚。
蘇照棠是做了什麼,居然能讓陸洲白將她打成這樣?
震驚歸震驚,這戲還要接著演。
她連忙快步走到葉可晴身邊,眼裡露出心疼之色:“晴兒,你這是怎麼了?”
說到這裡,她猛地回頭看向陸洲白,冷聲斥責:
“姑爺,我家晴兒自小嬌養到大,便是破了點皮,我都要心疼半天!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竟敢如此待她?”
葉可晴聽到這話,惶惶不安多日的心,終於得到了安寧。
她就知道,娘那麼疼她愛她,怎麼可能會相信大理寺案卷上的鬼話。
她還是孃的親生女兒,還是葉家嫡女,不比蘇照棠差!
陸洲白見人來齊,終於冷笑一聲:
“你們生的好女兒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將聖上御賜給我的絹帛,偷偷賣了,犯下殺頭大罪罷了。
我是不該打她,就該將她送去官府,拉著你們葉家一起陪葬!”
此話道出,葉家父女臉色大變。
葉禮慌忙跑出門,見所有下人都離得遠遠的,復才抹了把頭上冷汗。
他回到屋內,二話不說甩了葉可晴兩巴掌:“你這孽障!趕緊說,將東西賣到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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