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他一點都不覺得陸洲白下手狠了,甚至覺得他下手太輕了。
葉可晴犯下這等禍及宗族的大禍,便是一根繩子吊死也不為過!
葉可晴被打得回過神來,立刻尖叫:
“陸洲白,你休要汙衊我!我何時賣過御賜之物?”
“典當行都將訊息送到家中了,你還想狡辯?”
陸洲白冷笑:“我且問你,你身邊的丫鬟碧玉去哪兒了?”
葉可晴臉色一白,而後激動起來,抓著柳氏的袖子道:
“是她,一定是她乾的!她逃了!娘,她的身契在你那,你快去報官!”
“碧玉嗎?”
柳氏面露難色。“日前她滿頭是血地回來一趟,求我給她一條生路。
我當她受不住你,也嫌麻煩,就隨手發賣了。”
“什麼?!”
葉可晴氣急:“娘你怎麼能賣了她,女兒快被你害死了!”
她話音剛落,就被葉禮又甩了一巴掌。
“孽障,禍都是你闖的,你還有臉怪你娘?給我閉嘴!”
這一巴掌,葉禮用了十足的力氣。
葉可晴被扇得耳朵嗡嗡作響,臉色蒼白地看向娘,指望她能維護自己,卻見孃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娘怎麼知道她有問題,不過是下人,隨手就發賣了。
你現在來怪娘,早幹什麼去了?”
葉可晴不敢置信地看著柳氏,不敢再出聲了。
葉禮到底出身侯府,底子還在,很快冷靜下來,想到了癥結所在。
“賢婿,你既說那典當行沒報官,而是私底下傳信於你,此事便還有轉機。”
他深深吸了口氣,“他們提了什麼條件?你儘管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陸洲白心思微動,表面卻是沒有露出異色,沉聲道:
“對方要錢,三天之內,一萬兩千貫!”
聽到這筆巨大的數額,葉禮眼前一黑,差點厥了過去。
好半晌,他才撐著身子坐下來,咬牙道:
“賢婿,你去轉告典當行的那位。
我葉家底蘊早已大不如從前,三天急賣,所有家產怕是連正常價格的一半都賣不上。
如此算來,不過堪堪萬貫。
他若能接受,三天之內我必籌足萬貫,與之交換。
若是不能,那我葉家,便只能認命。
到時我全家上下流放,家產充公,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陸洲白聞言,臉色異常難看。
葉家的家產能賣的價,竟正好就是一萬貫。
蘇照棠早就把這筆錢算死了,他一分便宜都佔不到。
葉禮卻不知他的想法,只當他感到為難。
他恨恨看了一眼葉可晴,道:
“賢婿,我知你難辦,但事關你我兩家性命前途,你可定要盡力啊!
事成之後,不論你如何處置可晴,我都絕無二話!
便是你將她一根繩子吊死,我也會盡力幫忙遮掩。”
葉可晴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父親,您怎麼能這樣對我?我是您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