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嗎?
李承翊輕敲茶几,眼底露出深思。
前世他在外征戰,驟聞小十三自戕後,立刻設法弄來小十三的卷宗,仔細看過。
若今生他袖手旁觀,靈真觀女冠應於三月十七,死於靈真觀。
而今已是二月末,若林素心帶人在陸家做齋醮,一直到三月末,豈非錯過死局?
若按逐雀所言,陸夫人沒有問題,又是誰影響到事態發展?
又或者前世他蒐羅到的那份案卷,根本就是假的?
逐雀半天沒等到主子回應,不由追問:“郎君是懷疑那陸家正室,可要細查?”
“不必。”
馬車內的聲音淡下來,“不必理會那些旁枝末節,叫人繼續盯緊靈真觀。”
“是!”
接下來一個月的日子裡,雨水幾乎未停。
京城又有新的趣事發生,陸家婚宴鬧出的風波逐漸消弭,無人再提及。
維持整整一個月的齋醮儀式也終於散場。
當夜,陸洲白就去了西院。
翌日一早,他腳步輕快地來到後院,給母親請安。
“母親。”
袁氏卻沒給兒子好臉色:“陸大人公務繁忙,怎麼有空來我這兒說話?”
“母親,您還怪著我?”
陸洲白麵露無奈:“齋醮是棠兒提的,孩兒總不好拂了她的意。
我知母親攢下體己錢不易,待得月俸供給下來,孩兒叫棠兒取三十貫還給您就是。”
這話聽得袁氏詫異不已。
怎麼一個月不見,兒子態度大變,竟懂得體諒她了。
莫不是那齋醮,真有些作用?
她面色緩和下來:“倒也不必一次就還清,總要先顧著宅貸。”
“母親說的是。”
陸洲白坐下來:“兒子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與母親商議。”
袁氏一聽這話,心就提起來了。
上次兒子這麼說,還是要她去吩咐蘇照棠重新掌家,結果就鬧出了大紕漏。
這次兒子又想作甚?
“母親,可晴嫁來已有月餘,兒子日日歇在西院,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好訊息。”
這話一出來,袁氏立刻轉憂為喜:“當真?”
她的嫡親孫兒,難道就快來了?
“自然,昨日可晴身邊的嬤嬤說了,可晴自小身體雖弱,卻還算康健。”
陸洲白麵露憂色:“可是母親,可晴現在還只是平妻呢。”
袁氏一聽,頓時明白了兒子的意思,沒好氣地說道:
“從前讓你貶妻為妾,你死活不願意。現在知道錯了?
平妻裡雖有個“妻”字,卻仍是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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