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許老爺子便針對霍驍提供的資訊,將中年女性可能出現腰疼的各種可能以及治療方案細細地給夏青羅講解了一遍。
也許是怕夏青羅出去砸了他的招牌,給他丟臉吧。老爺子不厭其煩,絮絮叨叨地把所有的細節都說到了。
因此,幾乎是輕而易舉,夏青羅便準確地判斷出,霍驍的母親,舒麗娟腰疼的主要原因。
腰錐間盤突出,老爺子傳授的方法,是針炙加以推拿按摩,跟顧硯池的治療方案差不多,只是針炙和按摩的部位有所分別。
客廳的沙發太軟,不適合做理療。夏青羅便扶著舒麗娟,來到樓上的臥室。
待舒麗娟靜靜地伏在床上,她才從貼身的衣兜裡掏出一個裝銀針的小盒子,開啟拿出銀針,用酒精浸過的棉球小心擦試了,這才開始施針。
酒精棉擦拭穴位的涼意還未散盡,夏青羅已將三指併攏,像握著一支鵝毛筆般輕捻銀針。
她眯起眼睛,精準地將第一根銀針扎入舒麗娟腰部的穴位,指尖微微發力,針尾隨著捻轉的動作泛起細微的漣漪。
“會有酸脹感,像被小螞蟻咬一口。”
夏青羅話音未落,銀針已如流星墜入雲層,針尖穿透面板時幾乎毫無滯澀。
舒麗娟下意識地繃緊肌肉,第二根銀針已順著另一個穴位的凹陷處沒.入,針尖觸及病灶時,舒麗娟的後脊猛地繃緊,像被冷水澆透的琴絃。
隨著銀針的緩緩推進,酸脹感如潮水漫過穴位,舒麗娟的後腰突然竄起一股溫熱。
夏青羅點燃艾絨,讓艾絨的溫熱混著藥香滲入肌理。
針炙結束,夏青羅的手指開始遊走,拇指指腹如探雷器般貼著腰椎兩側遊走,在第三腰椎橫突處突然加重力道。
“就是這兒!”舒麗娟悶哼出聲,冷汗瞬間沁溼了亞麻床單。
夏青羅卻不鬆手,掌心化作烙鐵,沿著經絡反覆推揉,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淤塞的氣血燙穿。
“放鬆,跟著我的節奏呼吸。”
夏青羅突然改掌為拳,重重地叩擊穴位。
舒麗娟感覺有電流從尾椎炸開,麻意直竄腳底。
緊接著,一雙纖細的小手突然托住她的腳踝,猛地一拉,“咔嗒”聲響中,錯位的椎骨彷彿歸位的齒輪,酸脹感瞬間化作暖流,順著雙腿汩汩流淌。
針炙和按摩的體驗,對於舒麗娟來說,並不陌生。許多大醫院都在開展這項業務,卻從沒體驗過如此精準而有力的手法。
跟夏青羅相比,那些醫生的手法機械而缺乏靈魂,彷彿只是在完成一項任務。
夏青羅的每一次施針,每一次按壓,都像是在與舒麗娟的身體對話,尋找著最深處的痛點與淤塞,然後一一化解。
這樣的感受,實在是太舒服啦。
她緩緩地翻過身子,接過夏青羅遞給她的衣服,麻利地穿上,只覺全身輕鬆,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她站起身,輕走幾步,與之前的蹣跚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簡直是太神奇了!我感覺自己好像重生了一樣。”
舒麗娟驚撥出聲,“住在一個大院,我竟不知道,你竟有這麼好的醫術。”
夏青羅微微笑道:“氣血通順,身子自然會感到輕鬆。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緩解,想到達到更好的效果,還需要後續的調理和治療。”
“我知道,我都知道。”
舒麗娟連連點頭,“只要能治好我的腰,出多少錢我都願意。”
她有些懊惱。
顧硯池傷重,在醫院治了幾個月都不見好轉。現在竟奇蹟般地站了起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是眼前這個小姑娘的傑作呢。要是早一點讓夏青羅替自己醫治,自己少受多少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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