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羅仍站著沒動,“醫生說,你的身體並沒有徹底恢復,不能做劇烈運動。昨天晚上,你對付那一群小混混已經傷了元氣。再騎腳踏車,還要帶人,太危險了。”
顧硯池想說,知道我傷了元氣,到了家門口,卻不肯請我進去喝口水,真不夠意思。
不過,看著夏青羅清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
“醫生總喜歡誇大其辭,你用不著理會他們說的。現在,我的身體已經壯得能打死一頭牛。你要真關心我,就趕緊上車,別說這麼多廢話。”
夏青羅卻堅決地搖頭,“顧大哥,你的心情我心領了。你的腳踏車我是不會坐著,你還是回去吧。”
腳踏車是緊俏貨,特別是這種名牌平跑腳踏車,更是一票難求。他動用了好些關係,好不容易才弄到一輛,目的就是為了接送夏青羅方便。現在夏青羅居然不坐,豈不是讓他的一番苦心付諸流水。
顧硯池不禁一陣慍怒,“你是怕人說閒話,還是擔心那個中專生知道了,會有想法?”
“都有吧。”
夏青羅沒想告訴他,她跟葉琛已經結束了,只平靜地說,“孤男寡女同騎一輛腳踏車,難免惹人非議。顧大哥要是真為我著想,還是離我遠一點的好。”
顧硯池有些洩氣,“別人說什麼,對你來說,真那麼重要麼?”
“人言可畏。”
夏青羅平靜地說,“我只想憑藉自己的醫術掙錢養活自己,不想讓人說閒話。”
顧硯池再一次領會到了夏青羅的固執。想了想,只得說,“你會騎腳踏車嗎?”
夏青羅搖頭,“不會!”
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從家裡騎了一輛破加重腳踏車到學校,不少人爭著學。她上車試了試,很快就上手了。
她猜測顧硯池是想把手裡的這輛腳踏車給她騎,所以,才故意說不會騎。
現在黑市上的二手腳踏車只要花錢就能買到,又何必跟顧硯池糾纏不清。
顧硯池看著她,似要辨別她說話的真偽,半晌,還是忍氣說,“不會騎不要緊,我可以教你。”
“行,以後有機會,我再跟顧大哥學吧。今天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夏青羅便揮了揮了,大踏步離開了。
一路上,她隱隱覺得,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回頭看看,卻又沒有人影。
也許是顧硯池終究還是不放心,一直跟在身後保護她吧。
他是特戰隊長,想要跟蹤,不被她發現,輕而易舉。
既然他想跟,就跟著吧。
只要自己態度堅決,不給她一點念想。時間一長,他肯定就放棄了。
想到這些,她索性放開了。不再理會身後,只繼續埋頭趕路。
天黑時分,她終於回到了那座熟悉的四合院。
院裡的建築垃圾已經清理乾淨,整個院子頓時顯得空曠和整潔了許多。
老爺子早做好了飯菜,在蜂窩煤爐子上溫著。
吃過晚飯,整理完廚房,老爺子隨即便開始向夏青羅傳授醫學知識。
他從陰陽五行、藏象學說、經絡理論、病因病機等中醫核心理論入手進行講解。結合四診(望、聞、問、切)的方法與辨證思維訓練,例如舌診、脈診的臨床應用,學習如何透過症狀組合來準確判斷證型。
他教得細緻,夏青羅學得認真,不時還向他提出一些疑問。
不知不覺間,夜已經很深了。
雖然祖孫倆頭天夜裡熬到半夜才睡,第二天一早,夏青羅還是早早地就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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