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著上白下藍的警服,英姿颯爽。女子雖美豔動人,卻僅穿著一襲樸素的棉布衣裳。這樣的一對組合出現在大街上,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夏青羅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些異樣的目光,心裡不禁一陣忐忑。
跟葉琛戀愛三年多,兩人也只限於書信交流,連手指頭都沒牽過。
後來照顧顧硯池,兩人一天幾乎24小時呆在一起,偶爾會有肢體上的接觸,但也都是出於照顧病人的需要,並無半點旖-旎。
象這樣單獨跟一個青年男子走在大街上,還是第一次。
她不想被人誤會,便放慢了腳步,跟孔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她的這點小心思,孔軍豈有不知道的。
不過,他也只是笑笑,什麼也沒說。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走著,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只是路人呢。
好在這樣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孔家便到了。
這是一棟年代有些久遠的歐式建築。
樓體被蔥鬱的藤蔓纏繞,古樸而典雅。門前有一個小花園,各色花卉爭奇鬥豔,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沿著一條由鵝卵石鋪成的小徑蜿蜒前行,踏上大理石鋪設的臺階,便進入了客廳。
客廳的佈局溫馨而又典雅,每一處細節顯然都經過細緻考量,處處透露著一種內斂的奢華。
樓梯上站著一個幹部模樣的中年女人,看到兩人,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詫異。
“孔軍,這位是……”
“介紹一下。”
孔軍笑容可掬,“這是我媽,這是夏青羅,許老的高徒。媽,小夏是來替爺爺看病的。”
陳美琳皺了下眉頭,“你說的許老,不會是那個老中醫,許鶴眠吧?”
孔軍重重地點頭,“許老年紀大了,已經歸隱,不肯再出山替人看病。所以,我便把小夏請來了。”
察覺到對方投過來懷疑的目光,夏青羅沒有解釋,只輕聲說,
“我只是跟許老學過幾天,說不上高徒。孔隊,如果方便的話,我們還是直接去看病人吧。”
征服病人和病人家屬最好的辦法,是醫術而不是語言。而且,沒有看到病人就誇下海口,跟騙子有什麼分別。
所以,夏青羅選擇直接去看病人。
不用看,孔軍就知道母親心裡在想什麼。
夏青羅這麼年輕,就是在孃胎裡就開始學醫,醫術估計也不會高明到哪裡去。他既然能得到許老爺子的訊息,為什麼不想辦法把老爺子請來?讓這麼一個年輕姑娘來家裡給老爺子治病,這不胡鬧嗎?
他不想解釋。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作為許鶴眠的高徒,夏青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聽夏青羅這麼說,他直接點頭,“跟我來吧。”
踩著木質旇轉樓梯上樓,穿過長長的過道,很快就到了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孔軍輕輕地敲了敲門,才推門進去。
屋裡沒有開燈,房間裡的窗簾半掩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中藥氣味,給人一種強烈的壓抑感。
沒等夏青羅適應房間裡的光線,屋子裡已經響起一陣沙啞且含混不清的聲音,
“小軍回來啦?”
孔軍疾走幾步,來到床前,低聲說,“爺爺,你今天好點了嗎?”
“好不了啦!”
老爺子不滿地嘀咕,“早知道是現在這麼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就不讓你們救了。真痛痛快快地死了,倒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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