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孔軍拿起辦公桌上的話筒,搖手柄的時候,謝中凱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電話不用打他就知道,夏青羅說的是事實。畢竟,一個電話便能證實的事,夏青羅沒必要撒謊。
想讓孔軍不打這個電話是不可能的。
現在,只能祈禱,這個電話打不通,或打通了沒人接了。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話筒裡還很快就傳來了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中音。
“你好哪位,我是陳衛軍!”
孔軍發覺了謝中凱的緊張,注意地看了他一眼,才對著話筒沉聲說,
“你好陳總,我是青州警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孔軍,有一個案子,希望你能配合我們調查。”
陳衛軍心裡一緊,但還是立即表態,“不管什麼案子,我都會盡力配合。”
孔軍沒有寒喧,只簡短地說,“今天上午,有人在你們百貨公司買了一輛腳踏車。據說,當時陳總也在場。只是不知道,陳總對這事有沒有印象?”
“你說的是一輛飛鴿牌女式腳踏車吧,那輛腳踏車是經我手提的,我當然有印象了。”
“陳總還記得,那輛腳踏車的買主嗎?”
不就一輛腳踏車嗎,這麼快就捅到警局,至於嗎?
陳衛軍心裡一陣光火,說話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許鶴眠老先生當年對我有救命之恩,他孫女需要一輛腳踏車,我自掏腰包,動用的是計劃外指標,怎麼還驚動你們警方了?”
“許鶴眠?”
孔軍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由重複了一句,“哪個許鶴眠?”
陳衛軍冷冷地說,“當然是當年青州著名的老中醫,省內最令人尊敬的醫學泰斗許鶴眠了。孔隊以為,還有哪個許鶴眠能救我性命?”
“真是他!”
孔軍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鐵靴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我正到處託人打聽他的訊息,沒想到,他老人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
陳衛軍直聽得一頭霧水,“孔隊找許老,什麼意思?”
孔軍在心裡長嘆了一口氣,才低聲說,“我們家老爺子年前中風癱瘓,到現在還臥病在床。他一生要強,現在卻纏-綿病榻,生活不能自理。這樣的打擊,對他實在是太大了。”
“中醫院的一位醫生說,他的導師,以前中醫院的老中醫許鶴眠老爺子對這一類病症頗有研究。只是,當年老爺子被下放到農村後,便再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當年管理混亂,許多原始檔案和戶籍資料丟失。因此,想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生死難料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現在無意中知道了許老的下落,爺爺的病重新有了希望,孔軍心裡的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
他剛想說,讓陳總替他引見,想到自己打這個電話的用意,他立即收斂心神,凜聲說,
“許老的孫女,她叫什麼名字,你知道嗎?”
“夏青羅!”
陳衛軍清晰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來,“這個名字很特別,所以,我一下子就記住了。沒跟老爺子姓許,應該是外孫女吧。”
夏青羅居然是許鶴眠老爺子的孫女,實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不過,孔軍還是禮貎地向陳總表示了感謝,才掛上了電話。
不過,此時再看夏青羅的神情,便帶著十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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