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方覺夏就出院回了家。
她媽和她哥一起來接她出的院。
雖然燒是徹底退了,但畢竟重感冒一場,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
出院到家後,她什麼也不想幹,不是窩在沙發裡就是窩在床上,完全沒有關心她住院昏迷的這兩三天發生的事情。
直到晚上,她爸滿身疲憊與落魄的回了家,在她的面前唉聲嘆氣,她才發覺事情好像不對勁。
“爸,出什麼事了?燕雲山專案的事,不是都全部搞定了嗎?”
事到如今,方家想解決所有困難,也就只有方覺夏嫁給江遇這一條路了。
所以,方父沒有隱瞞,把事情都跟方覺夏說了。
“什麼,你們對外大肆宣揚,蘇酥借我的十幾億是周平津投的???!!!”方覺夏一聽,瞬間都炸了。
“沒有大肆宣揚,就對外這樣說了一嘴,沒想到事情就一傳十十似百的這麼給傳出去了。”方母有些心虛道。
“所以,現在呢?”方覺夏問,又氣又鬱悶。
她哥方覺民看她一眼,回答道,“周部長讓人警告了爸一頓,蘇酥的那十幾億自然也還了回去了。”
方覺夏錯愕地瞪大了雙眼,“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這不是把蘇酥往火坑裡推嗎?本來她就無依無靠,覺得自己處處配不上週平津,你們這樣一搞,不是讓蘇酥在周家更抬不起頭來嗎?”
“你現在別惦記蘇酥了,先惦記惦記你爹我和咱們方家吧。”方父實在是沒辦法了。
“蘇酥的資金一撤走,外界立馬就得到了訊息,原本說要跟咱們合作的人也一下子跑的全部沒影了,現在連銀行的人都不肯見我。”
“夏夏,今天咱們已經收到了幾通銀行的催還款電話了。“方覺民補充說。
方覺夏看看她爸,又看看她哥,“所以,所以你們讓我怎麼辦?”
“女兒呀,江遇他沒那麼差勁,至少比他弟弟江肆強一百倍。”
方母無奈,“你嫁過去,直接就是江家的當家太太,這種好事,多少人求之不得,你怎麼就是不願意呢?”
“爸,媽,你們的意思是,就是讓我嫁江遇,是不是?”方覺夏煩躁道。
“你不願意嫁江遇,不就是因為他身邊那個叫林鹿的秘書嘛,難道等你成了江太太,還收拾不了她一個小秘書?”方母說。
方覺夏煩死了,幾乎抓狂,“你們不懂,江遇那個王八蛋處處護著林鹿,而且那個林鹿特別會演戲,不管我是不是江太太,她都能有本事騎到我頭上去。”
“那不能。”方母去握住方覺夏的手,勸她,“你嫁了江遇,就是名正言順的江太太,那個林鹿就算是再作妖,也只是個三兒,永遠不可能超過你。”
方母活了大半輩子,早就見慣了豪門夫妻貌合神離,對豪門夫妻間在外面各玩各的,也早就習以為常。
所以,她即便疼女兒,也不覺得女兒嫁一個對自己不忠的豪門丈夫有什麼問題。
畢竟,人生不可能完美。
嫁豪門,享一輩子榮華富貴,還期望丈夫對自己一心一意。
這種事,不僅難,而且是難如登天。
即便是她自己的丈夫對她,也不是一心一意。
“像江遇這樣的男人,在外面養個女人就跟養寵物似的,能有什麼大不了的,你嫁過去,做好你的江太太就行了。”方父也說。
“夠了,你們別說了。”方覺夏惱火死了,吼道,“你們口口聲聲說愛我,難道這就是你們愛我的方式嗎?”
“夏夏,你閉嘴!”
方覺民看著被嬌慣壞了的妹妹,沉了臉,嗓音陰寒道,“從你出生開始到現在,你享受著家裡所有人給你的愛,給你的財富,給你的自由和一切,什麼時候付出過?”
“現在,因為你,咱們方家和方氏,處處被人為難針對,很快將面臨生死困境,我和爸這段時間天天焦頭爛額,到處低三下四地求人?可你呢,你做了什麼?”
方覺民字字犀利地質問。
“現在,不過就是讓你嫁給江遇,便能解決咱們眼下所有的困境,你連這都不願意嗎?”
方覺夏望著她哥,嘴巴張了張,卻找不到一個反駁的字來。
她鬱悶、憋屈又難過。
這種情緒,從未有過。
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得抓起手機和車鑰匙,跑了出去。
方母要去追,被方覺民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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