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要睡著的時候,裴寂的電話又響了,他這兩天好像格外的忙。
他按了接聽鍵,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她還是聽到他在叱責人。
“不是讓你們把人看牢嗎?!”
他迅速起身,身上的氣息肉眼可見的變得冷厲,“等我過來再說。”
應該是松澗別院那邊。
只有涉及到松澗別院和秦薇的事情,他的情緒波動才會這麼大。
等她走了,溫瓷才安心閉上眼睛。
但她睡不著。
一直到第二天的八點,裴寂沒回來。
她因為失眠,後腦勺痛得有些想吐。
強撐著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她去浴室洗漱。
剛下樓,裴寂就穿著昨晚的那套,從外面走進來了。
他還在接電話,一隻手擰著眉心,“她沒事就好,下次再出現這種紕漏,你們都滾吧。”
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鬆了口氣,煩躁的拉了拉衣領。
他的領帶已經不見了,抬腳往樓上走去,很快就換了一身新的西裝下樓。
他的西裝總是深色的,只有這種顏色,才壓得住他身上的那股輕狂。
廚房這邊按照老中醫的方子,一大早就給溫瓷熬了湯,做了一碗營養均衡的面。
她沒有去管裴寂,聽到他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然後坐在她的對面。
傭人連忙又端了一碗過來。
兩人吃完,他看了一眼手腕的表。
快到時間了,這次帝大的百年校慶辦得很熱鬧,很多知名的企業家還會從國外趕回來,以前的專業課老師特意給他打了電話,讓他一定要參加。
裴寂在帝大,一直都是風雲人物。
“走吧,張老師一直說是要見你。”
溫瓷要起身,他的視線就在她渾身上下轉了一圈,眉宇擰起來,“去換套衣服。”
“我就穿這個。”
她的幾句話總能輕易點燃他的怒火。
他將人直接一拎,強行拎到臥室,開啟旁邊巨大的衣帽間,給她選了一套明媚溫柔的衣服出來。
這個一百多平的衣帽間,全都是溫瓷的衣服,四個季節,每年都有人專門送來新款,但是吊牌從未被拆過。
“你不換,我就幫你換。”
“你是不是怕我給你丟臉?”
“是。”
他承認的很快。
溫瓷捏了捏拳頭,開始脫衣服換上,瞄了一眼吊牌,給他轉了七萬過去。
裴寂的臉色瞬間一黑,“你什麼意思?”
“衣服的錢。”
“我差你這點?”
“是我要跟你撇清關係,畢竟你以為我嫁進來就是為了這滿屋子的衣服首飾,你也看到了,我沒碰,首飾價格不便宜吧,不算是二手,你可以拿去送人。”
這三年,但凡進入衣帽間的東西,她一件都沒有碰過。
她穿的全是自己的衣服,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套。
裴寂的喉結滾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溫瓷這會兒已經把衣服換好了,整個人都顯得貴氣起來,彷彿民國時期的明媚大小姐。
穿這套再配帆布包似乎不合適,她在裡面選了一個包,但是大部分都過百萬了,太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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