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老公要背叛,我改嫁惡少後他哭著求回頭

第80章 心底舊人

江雲熙從來不是那種會摔東西、撕破臉的人。

她只是一點一點把話收起來,把期待縮短,把眼淚藏進夜裡,把自己從一段關係裡抽離,抽得乾淨又徹底。

而他沒有拉住她。

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她在走。

現在她已經走遠了。

遠得他連她如今生活的一點細節都無從知曉。

她的朋友圈不再更新,電話早已作廢,他問助理查她的資料,助理低聲說。

“她那邊一直很安靜,沒有新的社交,也沒有商業活動!”

“她現在靠什麼生活?”他問。

助理頓了頓。

“好像在一個鎮上的畫室教畫課,平日裡會接點私人定製插畫!”

他忽然想笑。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將畫畫重新拿回生活的中心的?

他記得有一陣子,她連畫筆都不願再碰。

她說。

“我畫得再多,你也不會懂!”

“我不是不懂!”

他反駁。

“那你為什麼不看?”

他說不出話。

他那時候確實沒看。

他只覺得,那些色彩和線條於他而言是“無意義的表達”。

可現在,他忽然很想看看她的畫。

哪怕只是她塗鴉的一角,也好。

可惜,他連這一點都得不到了。

她把自己藏得很好。

她再也不給他任何靠近的藉口。

他開始怕夜晚,因為他總夢見她離開的那一幕。

她沒有哭,也沒有罵。

只是低著頭收拾了行李,輕輕合上門,然後世界就安靜了。

安靜得他連一句“再見”都沒聽清。

他忽然站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杯酒,一口飲下。

胃裡翻湧,燒得眼眶發酸。

他知道,這種痛不是醉酒。

是失去。

而她,真的不會回來了。

窗外的雨,第二天下午才下起來。

是那種舊金山慣有的春季細雨,沒什麼聲勢,卻下得很久,彷彿想在空氣裡泡出一點無法言說的沉靜。

江雲熙站在畫室的窗邊,看著對面屋簷下積起的水珠一顆顆滴落,神情平緩,手裡卻握著一支未曾動筆的鉛筆。

她今天本來是準備畫新的草圖的。

孩子們的週末課暫停,她特意空出了整整一個下午,想嘗試一點沒做過的風格。

可她坐下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畫紙還是空白。

她不是畫不出,而是腦子太安靜了,反而無法集中。

她想起昨晚的夢。

夢裡她坐在顧承硯的車上,他開得很慢,車窗半開,風吹進來,她的發一縷一縷飄在臉側。

他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搭在她腿上,輕輕摩挲。

她沒說話,只望著前方。

他忽然開口問。

“你還愛我嗎?”

她沒有回答。

風更大了,窗外的光一晃一晃,像是某個情緒被拽到了極致的邊緣。

她醒來時,窗外天微亮,手指無意識地緊握著枕角。

她不知道為什麼,還會夢見那樣的場景。

也許只是因為太久沒有真正面對那段關係裡她從未問出口的問題。

她從未問過他:你有那麼一刻,是愛我的嗎?

📖
目錄
⚙️
設定
🌙
夜間
閱讀設定
背景主題
字型大小
A-
18px
A+
夜間模式
首頁 書架 閱讀記錄 書籍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