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老公要背叛,我改嫁惡少後他哭著求回頭

第47章 願你安然

顧承硯坐在書房中,盯著桌上那份從國外傳來的快遞資料。

檔案整潔、順序清晰,是他讓人暗中跟拍整理的江雲熙生活記錄。

他翻到其中一張照片—是在她屋外小院中拍的,她抱著一籃洗好的蔬果,身邊是唐浩傑,一手撐著院門,一手拿著溼毛巾,像是在為她擦手。

那一刻的她,笑得安靜。

眉眼溫柔,神色寧和,和他印象裡那個在職場會議中鋒芒畢露的她,完全不同。

他盯著照片的那張臉,眼神越來越沉。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她。

他以為她不會再笑了,他以為她失去了對生活的熱情。

可她沒有。

她只是,在沒有他的世界裡,依舊過得很好。

他本應高興。

可他做不到。

他握緊了照片,薄薄一頁,被他指節捏得微微卷曲。

他無法忽視一個問題:

—她的笑,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

他查過唐浩傑,從少年時的轉學生,到如今的心理諮詢師,再到療養院志願者。

這個男人乾淨得近乎可怕,沒有汙點,沒有野心,卻也從不遠離她。

他甚至在江雲熙離婚的第二個月,就悄然從國內辭職,轉往海外的學術專案,隨後定居舊金山。

這一切太過自然,像是命運安排,又像是一場預謀已久的等待。

“你還不明白嗎?”夏知薇倚在門邊,聲音低柔,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尖銳。

“她早就選了他!”

顧承硯抬起頭,臉色陰沉。

“你別再說了!”

“我只是提醒你—她不是你記憶裡的江雲熙了!”

她輕笑,走近幾步,將手搭在他肩上。

“她早就從你的世界裡抽身了,不管她過去多愛你,她現在都不需要你了!”

“你不甘心,是因為你從來沒真正失去過她。

可現在你失去了!”

“她的笑,不再屬於你了!”

顧承硯甩開她的手,站起身,一言不發地走出書房。

他去了陽臺。

夜風很冷,吹得他耳廓發麻。

他點了一根菸,很久沒抽了,但今晚他需要點火。

火光一點點亮起,他望著遠方昏黃的城市天線,腦中卻迴盪起一幕幕。

—江雲熙第一次搬進他家的時候,把他所有的馬克杯貼上了動物貼紙。

—她半夜睡不著,會趴在陽臺畫星圖,說要在他生日那天送他一張“你出生那晚的星辰圖”。

—她每次生氣都會說“我要走了”,可從未真的走過,直到那一次,她沒說一句“我要走了”,只是真的消失了。

他一口煙嚥下去,嗆得喉嚨發緊。

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失去”,不是從離婚那天開始的,而是從他第一次忽視她眼裡的眼淚開始的。

他錯過了太多次她求助的訊號。

現在,她不再等了。

他已經沒有機會再解釋,也沒有資格再靠近。

翌日清晨,舊金山天剛微亮,江雲熙照例早起。

她坐在花園木椅上,指尖翻著一本畫冊。

唐浩傑送來早餐,沒有打擾她,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的石階上,一起看著晨霧緩緩褪去。

她忽然問。

“浩傑,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

“什麼?”

“就是你以為你已經走出一個人了,可只要風一吹,你就知道—其實沒有!”

他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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