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江灈走後,晉明鳶卻是一夜不得安穩。
不知是不是受男人的話影響,她竟是破天荒地做起了夢。
亂糟糟的,斷斷續續的,一會兒是紅綢還未扯去的宅院裡,男人趁著夜色把她推上馬車。
一會兒又是黃沙漫天的塞北關,渾身是傷的男人一槍一馬立在城下,說要求娶她為妻。
在一會兒,又是似有萬丈高的懸崖邊,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喚兄長。
晉明鳶猛地從夢裡驚醒,後背上的衣衫已經完全被冷汗浸溼了。
明明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可她胸口卻又悶又疼,好似怎麼也喘不上氣來。
“孃親,你怎麼了?”賀雲瑄在旁邊有些關切的問。
“你怎麼會在這裡?”晉明鳶有些驚訝的問,話一出口,她才驀然發覺外面天已經大亮了。
賀雲瑄說:“我想叫孃親吃早飯,可怎麼也叫不醒你,孃親你還好吧,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說話間,他伸出手,就要幫晉明鳶擦汗,晉明鳶接過了他的帕子,輕輕搖了搖頭:“孃親無事,雲瑄先出去等孃親吧。”
把人支了出去,晉明鳶依舊沒辦法平靜下來。
儘管夢裡的一切都像是蒙了層霧,她連男人的臉都看不見,可直覺告訴她,那個把她塞進馬車的男人,還有站在城樓下求娶她的人,只有一個可能,就是她之前的夫君,現在的陛下。
至於那高過萬丈的懸崖,還有女人撕心裂肺的喊聲…
想到這個畫面,晉明鳶就控制不住的心頭一悸,夢裡她好似可以分辨出來,那個女人就是貴妃。
陛下曾說,她欠貴妃一條命…
難道就是夢裡的那個時候嗎?
不,別多想了,那些說到底,不過是場夢…
晉明鳶安慰著自己,可是手心裡的汗卻越來越多。
那夢就算再朦朦朧朧的再讓她看不真切,可是驚醒時,心臟的抽痛與心悸卻好像在提醒著她,那根本就不是夢。
或許…是她當年的記憶。
簡單的收拾妥當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晉明鳶一顆心還是久久不能平靜。
就連走到飯桌前的時候,她都是有些木訥的。
“小云瑄,吃飯的時間到了,怎麼也不見你叫我?”女人清朗的聲音傳來,是姜妃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愣神的晉明鳶臉上瞬間多了幾分擔憂之色:“晉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是不是昨日那陛下與你說了什麼?”
她一連問了幾個問題,正想在晉明鳶身邊坐下,屁股一沾到石凳,就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又站了起來,嘴裡還嘀咕道:“嘖,那群辦差的真下得去手,疼死本宮了。”
“你怎麼來了?”賀雲瑄拿了碗筷過來,看到姜妃的時候,還短暫的愣了一下,才沒好氣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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