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者前幾日貴妃還設計往冷宮放蛇,不管貴妃出於什麼目的,那些在晉娘娘眼裡都無異於是陷害。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指望晉娘娘對貴妃有什麼好臉色自然是不可能的。
陛下應該也感覺到了現在的晉娘娘過分剛直,沒有什麼彎彎繞繞,說不準她就是為了那件事與貴妃結下了樑子,她現在與您說這些,無非就是相信您,覺得您能給她一個公道。
畢竟從誰的角度上看都是她做不成皇后,貴妃受益最大,您還這般袒護貴妃,她心裡有些不適也是應該的。”
“安妃的意思是,朕就放任著她去詆譭貴妃?”賀江灈道。
“那怎麼能算詆譭呢?晉娘娘之所以說這些不就是因為對貴妃有誤會嗎?這誤會能解釋清了不就好了。
而且陛下明知娘娘已經失憶,就更不應該拿娘娘當做以前的晉娘娘來看待,她現在什麼都不懂,什麼事都得您耐心告訴她不是嗎?
再者說了,晉娘娘之所以敢沒有證據,就向您提起貴妃的事,還不是說明她打心眼裡是信任您這位夫君的,您現在一走了之,豈不是讓晉娘娘傷心?”安妃說。
她的聲音溫柔平靜,又帶著些許循循善誘的意味,就像輕拂過的微風,緩緩的蕩盡人的心頭。
“你說她信任朕?”賀江灈問。
“是呀,晉娘娘又不是傻子,若非出於信任,她怎麼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這種猜測直接袒露在陛下面前?她之所以敢說,不就是覺得陛下會為她出頭嗎?
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對這個世界盡是陌生,陛下今日又匆匆甩開她,想來晉娘娘現在應該在隔壁難受著呢,臣妾覺得陛下應該對晉娘娘多點耐心。”
面具被擱置在一邊,賀江灈晃著手中的茶盞,眼裡盡是沉思。
而此時,安妃口中那應該難受的晉明鳶,正叉著腰憤憤不平的怒道:“什麼陛下,不過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小人罷了。
老孃好心好意幫他避免被綠的可能,他竟然覺得老孃胡說八道?
呸,活該被戴綠帽子。
等那貴妃給他生三四個血脈不純的東西,看他知不知道後悔。”
“孃親…”晉明鳶發洩的正起勁,背後忽然傳來了賀雲瑄的聲音,悶生生的,還帶著些許的猶豫。
晉明鳶連忙止住了話頭,就看著賀雲瑄端著已經重新熱好的餃子從廚房裡出來,她趕緊上前,接過了賀雲瑄手裡的東西,有些尷尬道:“雲瑄,你剛才沒聽到什麼吧?”
都怪那該死的狗皇帝,讓她沒有控制住情緒,在她寶貝兒子面前說了那麼多不好聽的話。
可千萬不能就這麼嚇到了兒子。
賀雲瑄沒應聲,直到重新走到石桌前坐下,他才伸出手指揪住了晉明鳶的衣角,聲音愈發的悶了:“對不起孃親。”
“怎麼了雲瑄?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晉明鳶瞬間意識到了賀雲瑄的情緒不對,聯盟溫和的出聲詢問。
賀雲瑄的眼睛都紅了,他嘴唇顫抖幾下,才哽咽道:“都是雲瑄不好,拖累了孃親,如果沒有云瑄,孃親就是皇后了,也不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