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依舊讓人聽不出多少情緒來,就好像沒有被這些影響一樣。
姜妃眉眼間溢位的笑意漸漸僵在臉上,她有些錯愕。
這男人那麼沉得住氣?自己那麼罵他,他都沒動靜,難道是罵的還不夠?
“臣妾怎麼會認識那麼個下三濫的玩意兒?臣妾這幾日也是聽晉娘娘提起過陛下您還不知道吧,您把晉娘娘打入冷宮,倒是方便了那外面的東西給晉娘娘獻殷勤。
您看您面前的這餃子,這面呀,可就是那人送來的。
晉娘娘畢竟曾是您的王妃,現在亦是身在後宮,陛下當真就這麼大度,放任著外面的野狗勾搭您的女人?
就算您當真大度覺得與晉娘娘斷了關係,以後互不相干,可這宮裡旁人卻不那麼認為呀,若是她們都以為您大度,揹著您在外面亂搞,陛下這顏面可還要不要了?”姜妃再接再厲,話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
她端著副苦口婆心的姿態,但說話間話裡的笑意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這狗皇帝將晉姐姐丟在冷宮受苦,他自己卻是在外面混的風生水起,姜妃早就看不慣他了,如今逮到這麼一個能光明正大罵他的機會,姜妃又怎麼會放過呢?
根本沒有等賀江灈說話,姜妃又迫不及待的繼續道:“陛下,臣竊以為這件事絕對不能善了,必須得查,狠狠的查,將那惑亂宮闈的奸詐小人揪出來斬首示眾,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您的態度,才能殺雞儆猴。
還請陛下現在就將您的暗衛叫來,把那不要臉的狗東西揪出來。”
“放肆!姜妃娘娘,您怎麼說話呢?您可知道您口中的那人是誰?”比賀江灈先沉不住氣的依舊是張公公,他手裡的拂塵一甩,已經恨不得親自上手去捂姜妃的嘴了。
姜妃面露驚訝:“是誰?難道趙公公知道那姦夫的身份?那還不趕緊讓人把他拖來?”
“放肆!此人…”
“張康全,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滾出去。”賀江灈終於開口,直接制止了張公公接下來的話。
被他這麼一喚,張公公這才後之後覺得反應過來是自己好心辦錯事,陛下分明沒想暴露…
“陛下為什麼阻止張公公說下去?難道您不想知道那姦夫的身份呢?還是說您真的不在意有狂徒在您後宮裡亂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陛下您可真真是大度呀,可真是古往今來第一仁君,臣妾真是對您刮目相看。”姜妃又開口恭維,心裡卻暗自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她就不信話到這個份上,賀江灈還沒反應,若是他這次依舊不承認他那個身份,那可就是等於承認了他同意他的嬪妃們給他戴帽子了。
呵,她倒要看看,他們的陛下這回怎麼選?
“陛下當真不在意嬪妃通姦?”姜妃方才話說的再誇張,晉明鳶一直都沒有反應,直到此刻,她忽然失聲叫出了聲,就好像是忽然發現了什麼失望的事一樣。
方才姜妃說得那些,她確實感觸不太多。
五年不見面,她和這位陛下之間的情誼早就斬斷了,就算她曾與那個男人見面的事被姜妃捅出來又能如何?
這陛下未必就會在意。
即便他真的在意,自己已經身在冷宮了,他又能如何罰呢?
五年前所有人都說自己生了野種,可現在自己還活著,就說明這位陛下根本就不會要她性命。
她現在的處境已經最糟了,自然沒什麼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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