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男人的死活,她就更不在意了。
尤其是在察覺到那人可能與貴妃有關的時候,她恨不得那人死。
比起自己的事,她現在更關心的顯然是陛下到底在不在意嬪妃通姦,如果真的不在意,那自己想要參貴妃一本的事是不是也行不通?
“怎麼?你真揹著朕通姦了?”賀江灈在聽姜妃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神色懨懨的,就像是混不在意,直到晉明鳶一開口,他忽然抬眼掃了過來,目光也順勢落在了晉明鳶的臉上。
視線是探究的,又好像沒有多少惱意。
“你那姦夫對你很好,好的讓你想在朕面前給他過個明路了?”賀江灈繼續說。
撐著太陽穴的手放下來,他對著晉明鳶輕輕轉動著手上的白玉扳指,那副鎮定的模樣就好像頭上扣了帽子的人不是他。
也幸好張公公現在被趕出去了,否則此刻定是又要雙腿發軟。
而姜妃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是要咬碎了後槽牙。
她還真是低估了這男人,這人比她想象的要不要臉的多。
難怪自己罵他,他毫無反應。
能把自己稱作姦夫的人,又能指望他有多少的羞恥心?
呸,真是不要臉。
姜妃忍不住在心裡暗自嘀咕。
“沒有。”晉明鳶聽不懂賀江灈背後的含義,他語調生硬的反駁一句。
“沒有什麼?對你不夠好?那就是你很在意他,想要朕成全你們?”賀江灈繼續說。
面具的遮掩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卻好像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晉明鳶心底暗自沒底。
這位陛下未免也太冷靜了,提到這樣敏感的話題都沒見他有什麼反應,難道他是真不在意自己頭頂冒綠光嗎?
不對,能有現在這一幕好像一切也有跡可循,畢竟自己之前可是讓他丟了那樣大的臉,他卻留了自己性命,還不足以說明他確實不在意這些嗎?
“愛妃怎麼不說話?難不成這次讓朕猜準了,你在意你那姦夫,所以想要在朕這裡給他過明路?”沒有等到答案,賀江灈又重複了一遍。
他站起身來,抬腳朝著晉明鳶走來,高大的身形在晉明鳶面前打下大片的陰影,帶著白玉扳指的手指伸出來,輕抬晉明鳶的下巴:“愛妃,告訴朕,事實是不是姜妃說的那般,你對那人情根深種,日思夜想?”
愛妃?什麼愛妃?
晉明鳶抬頭,目光正撞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眼睛,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胳膊上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告訴朕,是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