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是來質問賀江灈,來質問貴妃的,但是伴隨著賀江灈把這質問回拋到她的頭上,一下子就把她的底氣都斷了。
伴隨著她開始自證,方才那份咄咄逼人好像都變得像極了心虛。
而不管太后的態度是強是弱,賀江灈看向她時,那雙眼睛依舊沒有什麼波瀾。
反倒是襯得太后那不斷轉變的態度像極了小丑。
貴妃在這時候又開始捂著唇哽咽起來:“太后娘娘,陛下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想借臣妾的湯害姐姐?
您…您…您這樣行事,讓臣妾以後怎麼面對姐姐?姐姐明明五年未出冷宮,您怎麼就對她有那麼大的惡意?”
她抽泣聲不斷,身子更是搖搖欲墜的,下一刻就能倒下去一樣,那幅弱柳扶風的模樣,讓人一看就心生憐惜。
但是這一幕看在太后眼裡,卻讓太后厭惡的皺了皺眉,隨即又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安妃一眼。
安妃則是低著頭,哪怕身在這混亂的紫宸殿裡,她卻好像一個局外人一樣,沒有一丁點要參與其中的意思。
就連太后的目光,她也是視而不見。
伴隨著貴妃的話落下,就好像是坐實了太后自己在湯裡做了手腳,自導自演一般,太后胸口一陣起伏,在冷宮被晉明鳶那些混不吝的話帶出來的那股子窒息感又一次湧上了心頭。
她道:“你給哀家閉嘴,皇帝,說話該講個道理,你在這個位置上做了這麼多年,難道在前朝斷案也是這邊隨意的嗎?上下嘴唇一碰黑的也說成白的,這是當年先帝教你的嗎?”
太后也意識到了,一味的自證,只會讓自己的氣勢矮上一截,她很快就調整了心態,拿出了說教的姿態,想要靠著先帝來壓賀江灈低頭。
賀江灈說:“母后誤會了,朕這不正是跟著您學的嗎?您可以沒有證據怪貴妃毒死了您的狗,那朕為什麼就不能覺得是您在湯裡做了手腳,妄圖嫁禍貴妃毒害晉氏,這不是一樣的道理嗎?”
“你…你是皇帝,事情捅到了你面前,你就不能讓人去查證嗎?”太后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眼前都是一片發黑。
混賬!
這個賀江灈,真是越來越混賬!
和他那個好皇后,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混賬!
當年若早知他做了皇帝如此混賬。
她絕不可能讓流兒退步的。
“既是母后要朕替你做主,母后何不自己帶著證據來?母后既拿不出證據,就說明您自己也有嫌疑,若是母后沒有辦法洗清嫌疑的話,便好好的回福壽宮待著吧,等朕哪日有時間了,總能給你一個清白的。”賀江灈道。
太后眼前一陣發黑,被賀江灈這一套說辭氣得險些直接昏倒過去。
她道:“皇帝,這可是宮中投毒的大事,你怎麼能為了包庇貴妃就如此兒戲?”
“母后可不能這麼冤枉兒子,您自己焉有嫌疑,兒子,此舉怎麼就不是包庇的您呢?”賀江灈道。
一句話落下,他對著張公公道:“好了,母后今日受驚了,送母后回福壽宮好好歇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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