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了擺手,直接下了定論,看也不看太后那錯愕的神色。
“太后娘娘,請吧。”張公公說。
明明是個局外人,這會兒他都能深刻體會到太后此時的憤怒。
怕是這會兒太后在冷宮裡的那份氣都沒有消下,現在又被陛下這般一次次的忤逆,只怕她回去後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願意看到陛下和晉娘娘了。
太后伸手,直接重重地開啟了張公公探過來的胳膊,她對著賀江灈吼道:“這件事你不管是吧?你不管哀家自己查,等哀家把證據拿來的時候,看你還怎麼包庇你的好貴妃。”
賀江灈道:“母后請便,朕也想看母后早點自證清白。”
他這一句話讓太后腳下一頓,整個人都顯現直挺挺的倒下去。
太后這會兒是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賀江灈了,她袖子一甩,臨走的時候還順手拽上了安妃,走的很是急促。
賀江灈目送著她的背影離開,那雙原本風輕雲淡的眼睛漸漸的染了鬱色,他看了一眼地上黑狗的屍體:“母后忘了她的愛犬,張康全,給母后送過去吧。”
伴隨著那條狗被抬走,貴妃又柔柔弱弱的哭道:“陛下,太后娘娘怎麼能這麼狠心?她怎麼能借著臣妾的名義傷害姐姐?
雖然此事不是臣妾所為,但是臣妾只要想到姐姐險些因為臣妾受傷,這心就沒法安寧。”
她哭的抽抽噎噎的,像是連氣都喘不上來一般。
手伸過來,想要拉賀江灈的袖子,但手指還沒碰到賀江灈的衣角,男人就聲音冷淡的道:“貴妃,這件事你也有嫌疑,在沒有自證清白之前,你便暫且在玉粹宮禁足吧。”
“陛下?”貴妃瞪大了眼睛,連眼淚都止住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明明方才在太后發難的時候,陛下分明是明裡暗裡都在維護她的。
“陛下,臣妾根本不可能給太后實名下毒呀,那湯臣妾日日都往福壽宮送,明明之前都沒有問題的,今日…”
“巧了,貴妃沒有聽到嗎?太后也是這樣說的,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為了防止旁人說朕偏頗,貴妃便在玉粹宮禁足吧。
若是貴妃實在心裡有怨,便好好想想你為何要多此一舉,日日給太后送湯。”賀江灈說。
貴妃還是瞪圓著一雙眼睛,就像是沒有辦法理解賀江灈的話一樣。
他這是什麼意思?怪自己對太后太過孝順嗎?
賀江灈像是不耐煩了,他擺擺手道:“貴妃若無別的事,便退下吧,或者你也可以像太后一樣,自己想辦法自證清白。”
聽出他話裡的不耐,雖說貴妃心裡依舊有諸多疑問,到底不敢再耽擱下去,只能帶著滿春不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貴妃走後沒多久,張公公就回來了,賀江灈一個眼神掃過來:“清理乾淨了?”
張公公點頭:“如陛下所料,此事確實是太后自導自演,奴才們已經清理乾淨了,絕不會讓太后有辦法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