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忍不住叉腰,嘎嘎笑。
看這一個個不怕死的樣子還以為真不怕死,沒想到關鍵時刻一個個慫的和兔子一樣。
那些流民見人闖過來,有些試圖扒車被蕭陽大長腿一腳踹飛,然後輪子蹬得飛快。
坐後面的李月也沒閒著,左手扶把手,右手握鐮刀,腳固定住車,時不時還踹上路過的流民一腳。
她恨不得腳上綁個刀那樣斜著兩邊都能砍。
被踹的流民捂胸,看著夫妻倆離去的背影罵罵咧咧。
“瘋子。”
“行了,別管他們,糧食肯定被他們藏起來找。”
李家村火把被點燃,村民們和流民痴纏在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村裡有擀麵杖的揮舞著擀麵杖,沒有擀麵杖的家裡菜刀,鐮刀,鋤頭全都掄起來。
張翠萍站在車邊做最後一道防線。
背起她的大鐵鍋護在胸前。
時不時拿家裡長勺給路過的流民腦瓜子來上一下子。
被敲暈的流民搖搖晃晃倒下,手指著張翠萍。
“睡覺吧你!”
張翠萍又補一下子,見人躺下她有些心虛,上前踹了一腳,應該沒弄死人吧!
地上一灘血。
一時間鮮血四濺。
趙老頭啊啊亂叫,滿地亂竄時不時撒一下手中的藥粉,時不時撒一下手中的藥粉。
種了藥粉的人搖搖晃晃。
趙老頭心疼的內心直抽抽。
李家兩個嫂嫂生怕這些衝過來的人傷害孩子。
為母則剛,她們拿起匕首一陣亂揮,倒是劃傷那些人手臂。
有些男人仗著自己體型高大,想搶二人手中匕首。
被背後偷襲的李家兄弟倆鋤頭掄倒,繼續扒拉其他想往車上爬的流民。
王家村人不敢上前,遠遠躲在後頭。
“村,村長,咱們要衝嗎?”
王家村村民作壁上觀,看到這一幕小心肝一顫一顫的。
王村長咽咽口水:“先看看再說。”
李家村這夥人真是狠啊。
那掄腦袋和點豆子似的,一掄一個準。
一個個腦瓜子開瓢,死了沒啊?
他蹲下來,拉過近處暈死的流民,血淋淋一地。
手湊到鼻尖,嗯,還有一點氣,那人冷不丁睜眼。
王村長後背冷汗溼透衣服,嚇得一腳踹在那人臉上。
睜眼的流民再次被疼的踹暈過去。
流民被李月她們騙走一小部分,剩下來的數量依舊很多。
李家村的人有些招架不住。
那夥幫忙的流民也已經盡力。
他們也不敢太拼命,為了別家的東西拼命不值當,象徵性的攔了一下,後來越打越上頭也不管不顧。
這場景很像以前在老家搶水。
想起就是辛酸淚,涉及村裡榮譽,必須贏。
張翠萍的大鐵鍋在和人搏鬥中,鍋被砸破一個口子,心疼的她胸口疼。
剛才那一下子震得她胸口發麻,疼的不行。
眼瞅著那人拿著大刀再次砍向自己,張翠萍怕這些人攻擊藏在板車底下的人,愣是繞著板車跑也不敢遠離板車。
藏在大鐵鍋裡的芋頭,鐵鍋漏了,時不時還滾下來兩個。
流民看到食物眼睛發光,撿起地上的芋頭剛要啃,另一個流民發現上來就搶。
張翠萍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還捂住大鐵鍋破洞地方。
早該聽閨女的,這鐵鍋丫的可真沉。
纏打在一起的流民沒想到芋頭,視線惡狠狠投向張翠萍。
“老婆子,拿出來我們就放過你,還有這鐵鍋,為了點吃的拼老命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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